斗篷男人摘下了斗篷,露出了一張蒼白如紙的面孔。
他看了看眼前的七人,面色平靜的說道:“林潭,你弟弟當(dāng)初死有余辜,至于原因,你自己應(yīng)該很清楚?!?br/> “不過,你和你弟弟不一樣,你沒有作惡。你現(xiàn)在若是離開,龍某不會追究!”
這個斗篷男人,果真是“殺虜?shù)丁饼堬w!
看到龍飛,林潭等七人居然畏畏縮縮著不敢上前,足見龍飛的“威名”有多盛。
林潭臉色一沉,目光落在了龍飛的右手上,隨即冷笑道:“龍飛,你也不用虛張聲勢了。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右手受傷了,你現(xiàn)在連握刀都困難,實(shí)力十不存一?!?br/> “還以為是以前的你?”
隨著林潭話音落下,眾人都將目光望向了龍飛的右手上。
果然,龍飛的右手臂至始至終似乎都一直垂著,沒有絲毫動靜。
即便如此險(xiǎn)境,龍飛的右手都沒有握刀,足以說明問題了。
“我的右手的確受傷了?!?br/> “不過,即便是左手握刀也能殺人!”
“我再說一遍,現(xiàn)在不走,就走不了了!”
龍飛的面色很平靜,似乎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
林潭面色變幻不定。
良久,他一咬牙,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兇厲之色,大喝道:“宰了他!”
林潭以及身后的幾人,也都同時持刀沖向了龍飛。
龍飛搖了搖頭,目光微微一瞇,幽幽的開口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咻”。
下一刻,龍飛左手猛的抓住了桌上的刀。
剎那間,一道絢爛的刀光沖天而起。
刀光雖絢爛,可是在絢爛當(dāng)中,卻充斥著可怕的煞氣。
煞氣滾滾,林潭等七人眼睛睜大,渾身一震,在這道絢爛的刀光下,被煞氣沖擊,整個人都仿佛直面恐怖的鋒芒。
“啪”。
下一刻,龍飛猛的放下了刀。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額頭冒著冷汗,甚至手臂上還有死死鮮血滲透了衣服。
顯然這一刀,已經(jīng)是龍飛全力以赴,幾乎耗盡了體力。
可是,龍飛面前的七道身影,最前面的四道身影,包括林潭在內(nèi),卻瞪大了眼睛,眼神當(dāng)中的神光漸漸渙散。
“撲通”一聲。
四人倒在了地上。
在他們的胸口,居然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死了!
一刀斬四人!
這就是“殺虜?shù)丁饼堬w,即便傷勢很嚴(yán)重,即便左手握刀,卻依舊實(shí)力強(qiáng)大。
剩下的三人,渾身都在顫抖,眼神中明顯已經(jīng)有了懼意。
“走!”
林潭死了,三人也不敢再對付龍飛,于是轉(zhuǎn)身就跑。
可是,他們剛剛跑出客棧。
“嘭嘭嘭”。
三道身影居然又倒飛而回。
他們的胸膛凹陷了進(jìn)去,重重的砸到了地上,顯然活不成了。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客棧外。
此刻,從客棧外慢慢的走進(jìn)了幾名武者。
為首者是一名白衣男子,身后還跟隨著幾名美貌的女子。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地上的兩三具尸體,輕輕用手絹擦了擦手,隨口說道:“幾個蠢貨,半途而廢乃大忌,當(dāng)殺!”
龍飛看到白衣男子,眼睛微微一凝,神情肅穆,一字一句開口道:“白衣秀才沈倫!林潭七人找到這里,是你挑唆的?”
沈倫目光落在了龍飛身上,隨后微微一笑道:“不是我挑唆,而是林潭一心想要報(bào)仇,我只是提供了龍大俠的一點(diǎn)情報(bào)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