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特此刻正駕駛著飛行器開足了馬力向皇宮趕。
現(xiàn)在已經是他從地下城回來的第二天,本該是敲鑼打鼓地接烏利亞回來,但此刻蘭斯洛特的心中只有怒氣與不安。
這兩天的確有幾個不識好歹的人來軍部找麻煩,無一例外地被蘭斯洛特或是用機甲,或是用他無懈可擊的邏輯讓人心服口服。
三天前在離開審判庭的時候他留了一手,把尤斯圖借給他的人安插了幾個放在押送烏利亞的隊伍中,幾天發(fā)回來的消息都表明烏利亞正在審判庭的地牢中沒什么問題。
蘭斯洛特早上醒來就心神不寧的,還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結果今天中午蘭斯洛特吃過午飯,正在元帥辦公室看文件的時候,突然接到通訊說他安排的那幾個人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審判庭里的烏利亞被人掉了包。
也就是說從三天前他們就跟錯了人,烏里亞現(xiàn)在并不在審判庭的地牢中,而是在其他地方。即使蘭斯洛特對烏利亞的實力深信不疑,但他心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蘭斯洛特進出皇宮不需要請示,他直奔皇宮地下的研究所,一路上并沒有什么阻礙,直到到了研究所的門口出現(xiàn)了一排齊齊堵在門口的士兵。
與軍部統(tǒng)一的黑色著裝不同,所屬皇室的士兵著裝都為白色,肩徽扣子都為銀色,白銀相接與帝國第二機甲北冕的配色一致。
蘭斯洛特也顧不了什么,他抬腳就準備進去,卻被門口幾人伸手攔下。
“太子殿下,這里未經允許不得入內?!卑滓率勘f道。
“烏利亞在這里?!碧m斯洛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那個士兵即使是面對帝國太子依舊不為所動,就蘭斯洛特所知道的那少的可憐的皇室軍隊,這種訓練有素的人估計也就都在這了。
蘭斯洛特耐著性子:“怎么樣才能放我進去?”
“無論怎樣都不能放您進去,這是您父親親自下的指令?!卑滓率勘坎恍币?,說話也是鏗鏘有力。
蘭斯洛特眼神中流露出殺意,將手腕的扣子解開,扯了扯衣領:“先禮后兵,我該問的都問了,直接動手吧,你們一起上,趕快打完了我好進去。”
蘭斯洛特不敢在研究所門口放出精神力,即使研究所的墻壁再堅固,他也不能確保自己的精神力不滲透到里面而擾亂機器運作,如果烏利亞在里面受到影響,那時候再后悔也來不及了。
蘭斯洛特話說完也沒人敢動手,他便徑直往實驗所的大門里闖,果然離得近的幾個士兵上前幾步將門死死攔住。
抬手,出拳,側身,過肩摔,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就像是已經演練過千百遍的話劇一樣,演員們都盡職盡責,幾個士兵躺倒在地上就又有幾個前仆后繼地補上。
說是打架其實只是蘭斯洛特在單方面打人罷了,這些皇室的士兵弱的完全不需要蘭斯洛特動真格。
蘭斯洛特:“皇室護衛(wèi)隊的水平已經這么差了嗎?”
那些白衣士兵接到的命令只是阻止蘭斯洛特進入研究所,他們也沒有權利去傷害帝國的太子。即使有幾個冒失的年輕士兵不懂這背后的規(guī)則想要對蘭斯洛特出手,但也很快被撂翻在地。
蘭斯洛特繼續(xù)嘲諷:“我小時候找你們出來練手也沒這么弱的吧?”
并不是皇室護衛(wèi)隊變弱了,而是蘭斯洛特這幾年在軍部成長了太多。
很快那些白衣士兵倒的倒,沒倒的也是扶著墻,站著的人也已經沒幾個了,蘭斯洛特剛聽到背后有動靜準備轉身,背后就被抵上了一塊堅硬的金屬。
“別動?!?br/>
蘭斯洛特沒想到這些士兵中竟然有人配了武器,被人拿槍抵著他也只能緩緩抬起雙手。
“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希望太子殿下不要為難我們。”
蘭斯洛特:“我沒有為難你們,是你們擋了我的路。”
“這可就由不得太子殿下了,就委屈您回去吧?!?br/>
話音剛落,抵在蘭斯洛特背后的槍管向右戳了戳,示意他從方才來的通道返回。
蘭斯洛特按照那人的意思往回走著,背后的槍管一直抵在那里。
走出去幾米,蘭斯洛特感覺到那槍管緩緩地向后移了移,他看準時機將精神力控制在十分精確的范圍內,運用機甲操作時的精神力控制方法,找準一點猛地發(fā)力。
隨著□□掉落在地面發(fā)出叮當?shù)穆曇?,蘭斯洛特也在這個瞬息轉身將身后的人制服在了地上。
那些白衣士兵眼看他們的領隊都被制服了,也沒有敢上來幫忙的。
蘭斯洛特大獲全勝,剛準備抬腳踹開研究所的大門,門卻自己開了,老皇帝正站在門口朝外看著。
他看了看滿地的狼藉,笑著拍了拍蘭斯洛特的肩:“一會兒不見你,又搞出這么大動靜,知道咱們護衛(wèi)隊人少,還把我這么多士兵給搞殘了?!?br/>
蘭斯洛特也沒有給他好臉色:“沒殘,最多休息兩天就好了。”
“烏利亞在哪?”蘭斯洛特見他不說話,直言道。
老皇帝向旁邊讓了讓,留出位置讓蘭斯洛特進來:“怎么一來就問你的小情人?不問問我最近新的研究項目怎么樣嗎?”
皇室研究所這些年因為老皇帝的人類永生計劃而大規(guī)模擴建,實驗室的數(shù)量比蘭斯洛特離開皇室時多了不知多少倍。
“我問你他在哪?”蘭斯洛特眼底都是冷的,沒有接他的話。
老皇帝擺了擺手,示意他跟上,他邊走邊說道:“我需要提前說明一下,見到烏利亞的情況你不能太過激動,也不能近距離接觸,更不能打開監(jiān)控室的門?!?br/>
蘭斯洛特聽到這里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眼底的陰郁愈深。
他們停在了一扇稍大一些的白色門前,隨著“嘀”的一聲,機械門緩緩打開。蘭斯洛特一眼就看見到了烏利亞。
那份不安變成了憤怒,變成了焦躁,甚至是變成了怨恨。
烏利亞的樣子變得連他都有些認不出來。
他在一個巨型玻璃罩內,全身的肌肉都處于緊張的狀態(tài),肌肉爆跳,青筋直露,身上只剩一條被肌肉撐得有些破敗不堪的褲子,雙眼滿是紅血絲,全身上下有不少處淤青和傷口,嘴角向外滲著血,頭發(fā)也是亂糟糟的,此時正在奮力錘打著玻璃罩,就好像是一只完全喪失人性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