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家族別墅。
獨孤輝雖然已經(jīng)醒了,但還是躺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前所未有的虛弱。
他的母親張翠蘭坐在床頭,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獨孤輝,好幾次動了動嘴唇,但還是把話又咽了回去。
畢竟,自己兒子什么德性,張翠蘭非常清楚,在外面花天酒地,拈花惹草,本就是這些年獨孤輝私生活的寫照。
所以,這件事,別說是之前在酒會的那些商界大佬了,就連此時作為母親的張翠蘭,都相信,自己的兒子,一定是惹到了韓希蕓。
不然的話,李高陽絕對沒有必要,在酒會上,和獨孤家撕破臉。
不管怎么說,如今獨孤家的實力,暫時還力壓日曜集團一籌。
這時,房門打開了,獨孤城陰著一張臉,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獨孤城進來,張翠蘭連忙站了起來,激動地湊到獨孤城面前,說道:“大哥,輝兒已經(jīng)知道錯了,您就別責怪他了?!?br/> 然而,張翠蘭把話一說完,獨孤輝就頓時激動地喊道:“我沒有!我沒有招惹過韓希蕓,你他媽是我媽,難道連你都不相信我嗎!”
見自己的母親都不相信自己,獨孤輝徹底抓狂,當著獨孤城的面,將放在床頭柜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這時,獨孤城淡淡地盯著獨孤輝,說道:“輝兒,你不要激動,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有沒有插足韓希蕓感情的事?!?br/> “大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如果你們還是不愿意相信我的話,我死給你們看!”獨孤輝感覺氣血再次上涌,有一種要吐血的沖動。
好在,這時,獨孤城走到獨孤輝面前,拍了拍獨孤輝的肩膀,說道:“輝兒,不要激動,這一次,大伯相信你是被冤枉的?!?br/> “真的嗎?大伯,你真的相信我是被冤枉的嗎?”突然聽到獨孤城這話,獨孤輝一下子欣喜了起來,就連氣色,都仿佛一下子紅潤了不少。
獨孤城點點頭,說道:“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難看出,你的事,就是李高陽準備對抗我們獨孤家的一個借口罷了。不得不說,這次李高陽的招數(shù)確實讓人猝不及防,這次酒會上,我們獨孤家,算是丟盡了臉面。”
獨孤輝用力地捏了捏拳頭,憤怒地說道:“大伯,那個李高陽實在是太卑鄙了!這次,我一定要報仇!”
“輝兒,你別激動,這仇,不單單是你的仇,也是我們獨孤家的仇。但是,現(xiàn)在王弘和李高陽聯(lián)手,是件很棘手的事情。所以,這事得從長計議?!边@一波交手,獨孤家全面落于下風,所以獨孤家如果想贏,那就得尋找下一個機會。
獨孤輝激動地盯著獨孤城,問道:“大伯,那我們應該怎么做?”
“既然韓希蕓的事,只是李高陽來對付我們獨孤家的借口而已,那么,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李高陽口中所謂的好兄弟給找出來,利用那個人,到時候,反將李高陽一軍!”獨孤城瞇了瞇眼,惡狠狠地說道。
獨孤輝眸光一亮,說道:“大伯,那萬一這個人,只是李高陽虛構的呢?畢竟,我覺得在天海市,能讓李高陽動那么大怒的人,不可能存在?!?br/> “如果是虛構,那就更好了?!豹毠鲁顷庪U地一笑。
這話,讓獨孤輝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茫然地問道:“大伯,為什么虛構就更好?”
“既然李高陽能夠虛構,那我們?yōu)槭裁床荒芴摌嬆兀考热皇翘摌嫷脑?,那這件事的真相,就看誰演戲的戲,比較真了??傊x兒,交給你一個任務,這幾天,你先去查查李高陽是否存在這樣一個兄弟,如果不存在,我們就虛構一個,給李高陽設個局?!豹毠鲁俏⑽⒁恍Γf道。
面對這樣的一個計劃,獨孤輝徹底來了精神,用力地點點頭,說道:“好的,大伯!這件事,我一定全力以赴!”
……
天海市,第一保衛(wèi)處醫(yī)院。
趙鴻博的手術,已經(jīng)整整持續(xù)了近三個小時。
子彈雖然沒有正面打中趙老爺子的心臟,但是打中了心臟的大動脈,導致一直血流不止。
此時趙老爺子的鮮血,基本上已經(jīng)重新?lián)Q了一遍了。
另外,畢竟趙老爺子上了年紀,八十三歲高齡中槍,動這種大動脈止血手術,幾乎沒幾個,能最終堅持得下去。
此刻,替趙鴻博止血的主刀醫(yī)生,全身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雖然勉強止住了最大的一個動脈傷口,可是鮮血,還是會滲出來。
且長時間的失血,已經(jīng)讓趙老爺子陷入了昏迷,這種昏迷,一旦持續(xù)時間過長的話,就很有可能變成不可逆昏迷,也就是常人所說的植物人。
從眼前這個情況來看,成為植物人,可能都已經(jīng)是最好的一個結(jié)果了。
終于,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后,大動脈的血徹底止住了,但因為大腦長時間的供血不足和缺氧,此時的趙老爺子僅剩下微弱的呼吸,想醒已經(jīng)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