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硯:“……”
男人墨色的眼眸微微一凝,只見面前的女人長睫輕扇,那小模樣,可不是一般的真誠。
“再說一遍?!奔o寒硯忍了忍,最終還是禁不住出聲。
喬沫這才發(fā)覺,自己的斷句有些不妥,對上紀寒硯涼涼的目光,立刻上來就是一通亂吹:“紀爺可知道有句話叫: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br/> “而紀爺您,則是那——日月星輝之中的第四種難得!”
“在我的心里,您便是信的開頭詩的內容童話的結尾、三千美麗世界里我的一瓢水,您如天神般高不可攀……”
講到這里,喬沫原本流暢的發(fā)言突然頓住。
糟糕,忘詞了。
不過夸了這么多,也行了吧?
喬沫不自在的眨眨眼,繼續(xù)圓:“如天神般的您,豈是凡人可以比擬的?”
紀寒硯:“……”
饒是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卻還是被她那從不重復的馬屁給夸得哭笑不得,男人微微垂著眼,方才的沉郁消失不見,反倒……多了點愉悅。
浴室里的燈光是暖色調的。
而面前的女孩因為剛洗過澡,耳后根泛著淡淡的粉色。
紀寒硯如觸電般收回視線,表面上卻平靜的將手里的衣物朝喬沫手中胡亂的塞了過去。
這是紀寒硯特意來浴室找人的目的。
原本是要把衣服放在門口就走,但在聽見浴室里沒有任何水聲后,這才鬼使神差的走進來看了看,誰知道……
小姑娘,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另一套。
想到這里,紀寒硯不禁氣悶一笑,活了二十五年,頭一回對一個人產生無可奈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