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的人不少!”
陳家棟看著競標現場說。
“是啊,上次是咱們考慮不周,這次可要受罪嘍!”
陪同陳家棟一起來的男人有些無奈的說。
這是老板的秘書叫張啟,本次過來陪同競標,也是實際的最終決策者。
“不過,這次也懸吶,到現在都沒有給出我們明確的競標方式,這讓我們想去找人說和都困難!”
陳家棟皺眉。
最怕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也不知道是那孩子的主意,還是牽頭的教育局搞的。
“我倒是看出來一二了!”
張啟看了一圈笑著說。
“哦?怎么說?”
“我覺得,這不是人家出的什么計策,而是牽頭的是教育局,他們沒有舉辦過這樣的會議,而且,他們也不是最終的敲槌人,所以,才造成了現在這樣的情形!”
張琦結合現有的消息推測。
“哎,你還別說,還真有可能是這樣!”
陳家棟點點頭,當即兩人進入了會場。
“哎?這不是鴻發(fā)集團的陳家棟嗎?他也來了?”
已經就坐,過來湊數的小公司路人甲看到剛入場的陳家棟就驚訝了起來。
“你不知道?”
他身邊湊數的路人乙說。
“知道什么?”
“那我只能說你的消息太落后了!”
“老兄,到底怎么回事?”
路人甲趕緊虛心求教。
“聽說啊,前段時間鴻發(fā)去找了人家買專利,結果碰了個軟釘子,被人家給拒絕了!”
路人乙解釋說。
“還有這事?”
“那是,要不說你們消息落后呢!”
“我還以為這競標會之前沒有人去找過呢,這咋辦?他們公司實力這么雄厚,有他們在,我們豈不是連湯都喝不上?”
路人甲有些后知后覺。
“人家是大公司,那鼻子賊靈,一般情況下哪有咱們湊熱鬧的時候,這也就是人家拒絕了他們第一次方案,要不怎么能輪到我們?
不過,人家實力確實比咱們大,湯能不能喝上還真不好說!”
路人乙這話聽起來明顯有些酸。
“哎哎,你看,那是不是家樂集團的人?”
看到又有人進門,有人貌似認出了來人。
“你沒看錯,是跟鴻發(fā)齊名的家樂,來的是馬玉龍!”
“我太陽了狗的!怎么事先都沒有打聽一下呢?”
有人罵罵咧咧,覺得這次過來只能湊數了。
“咱豫省境內有這兩大巨頭過來,哪里還輪得到我們喝湯?”
說話這人明顯消息太不靈通。
“呦,老陳也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不會來了呢!”
在門口環(huán)視一圈的馬玉龍,看到了陳家棟、張啟倆人,就上前打了個招呼,不過話里話外都是刺。
“呵呵,有好東西自然要過來看看,倒是你馬玉龍,屬狗的嗎?怎么哪里都有你,你聞著味來的?”
陳家棟這話明顯是罵馬玉龍的。
鴻發(fā)跟家樂是豫省兩大日化巨頭,自然也就是冤家了,這樣的場景不意外。
“呦,你還真猜對了,我還就是屬狗的!
倒是你們,有些小家子氣了,兩萬塊錢就想買人家東西,虧你們想的出來!”
馬玉龍臉皮倒是真夠厚的,對罵自己的話就當是表揚了,話一轉就揭了陳家棟的老底兒,赤果果的當眾打臉。
馬玉龍這話一方面是諷刺鴻發(fā),讓陳家棟丟臉,一方面也是再給過來競標的人提個醒,沒實力的趁早滾蛋,人家兩萬都看不上,你們那些投機倒把的,倒是可以離場了。
陳家棟出兩萬買專利的消息是馬玉龍從老周那里得來的。
“這么大個公司,真他媽的小氣!”
一時間整個會場所有人都看向陳家棟、張啟,議論紛紛,看他倆的眼神都不一樣。
“你!”
陳家棟明顯有些被氣到了,跟馬玉龍這樣的流氓比,他實在是比不過。
“老陳,咱們是來競標的,沒必要跟這種人置氣,以成敗論英雄,不用在意一時得失!
張啟拍了拍陳家棟肩膀,勸了一句。
陳家棟深吸一口氣,轉身坐下,不再搭理馬玉龍。
“切,沒勁!”
馬玉龍聳聳肩膀,無所謂的坐在了旁邊不遠處。
其他人看熱鬧的同時,也憂心忡忡,估計今天要空手而歸了!
“西傅啊,麻煩快一點啦,習間快來不及啦!”
出租車上,一個滿口江浙口音的西裝男人在催促著司機,頭上的汗水都顧不得擦。
“表催表催,恁放心吧,保證恁在十點前到電視臺!”
司機師傅也不管這人聽不聽得懂,反正就是不敢加速跑。
“到了!到了!”
幾分鐘的功夫司機就把他們拉到了電視臺這里。
“不用找了!”
后面兩個乘客扔給師傅二十塊錢,夾著文件夾,急匆匆的直奔電視臺大門口。
“不愧是南方人,就是大方!”
兩個南方人來自義烏,是一家大型日化公司的老板劉江河,馮巖。
他倆在82年小商品城成立的時候就開始經營批發(fā)了,如今十多年多去,也在逐漸增加加工場地,走自產自銷模式,減少進貨成本。
三天前他倆才聽說豫省這邊有一個叫捕蠅籠的東西出現,找到報紙了解以后,就覺得這個東西很適合他們的情況。
成本不高,未來市場也不錯,怕手下人耽誤,就打電話預約了一個入場資格以后,就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不曾想,因為路途交通原因,還是險些錯過這次招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