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就地坐了下來,耐著性子,把哈士奇哄到了一邊去,然后撩開了衣服下擺。
紗布上沒有血漬。
徐景松了一口氣。
“這要又裂了,就真的難好了。那以后我就別想回來了,只能天天擱鄭老頭家住著?!?br/> 哈士奇把腦袋伸出老長,去看徐景的腰側(cè)。
徐景抱住哈士奇的脖子,拍了拍它的背。
“沒事兒,沒裂,你悠著點,你哥現(xiàn)在是可是傷患!”
哈士奇眨巴了兩下眼睛,腦袋頂上的地中海分外顯眼。
徐景撓了撓它下巴。
“好了,知道啦,我們哥倆現(xiàn)在都是傷患!”
周九趁著那邊兩哥們兒敘舊的機會,悄悄把這一邊的狗糧給收拾了干凈。
丟垃圾桶里肯定是干不得的。
先不說這邊的哈士奇不在意在垃圾桶里面翻吃東西。
就說這邊的松鼠,少不得又會翻垃圾桶,把這些狗糧撿起來,埋藏到屋里哪個角落去。
周九一趟趟地用爪子抓著狗糧,飛到衛(wèi)生間里,丟到了馬桶里頭。
很多事情都不能夠引申來想的,比如說現(xiàn)在周九一引申想,就覺得整只鳥兒都不好了。
松鼠它今天能夠在抽屜里面藏狗糧,指不定它昨天前天又藏了些什么。
一想到屋里那個角落,有些什么東西在悄悄的發(fā)霉。
略龜毛的周九,頓時就覺得整個屋子的空氣,都變得不可忍受起來。
周九如箭一般沖進了客廳,直奔窗簾頂上把松鼠給逮了下來。
然后把它帶到了抽屜那兒,仔仔細細翻找了一通,把最后一顆遺漏的狗糧翻了出來,懟到了松鼠面前。
松鼠眼巴巴地看著面前僅剩一粒的狗糧,慢騰騰的似乎是回憶起了抽屜里頭,自己還藏了一大把狗糧。
松鼠迅速跑到了抽屜里頭找了一通,抬起腦袋來一臉懵逼。
不可置信地低頭再翻找了一頓,尾巴頓時就炸了。
怎么辦,就去啃了個核桃的工夫,家里的糧倉好像就被掏了!
周九可沒有半分心疼這位小失主的意思,活像個收租子的地主老爺一樣。
看松鼠明白了狗糧的意味后,壓著它就揍了一頓,還逼著它交出剩下的余糧收藏地點。
松鼠被揍得吱兒哇兒的叫,徐景看得不忍心,伸手要來拉架。
周九刷的亮出了自己的爪子。
之前不久還領(lǐng)教過這雙爪子厲害的徐景,無可奈何地收回了手。
見周九下手不重,挺有分寸的樣子,也就沒管了。
哈士奇眼睜睜看著大魔頭徐景,都不敢下手管教周九,一時間心里的隱形天平上,周九的那邊又加了一個砝碼。
哭唧唧的松鼠,心不甘情不愿地帶著周九去找自己存的余糧。
掀開沙發(fā)墊,一窩花生米。
打開雜物盒,一盒碎核桃。
松鼠帶著周九跑到了電腦旁邊,然后碰了碰電腦邊上的存錢罐。
存錢罐是招財貓的造型,是個瓷器,還是那種經(jīng)典的,可進不可出類型的招財貓存錢罐。
松鼠示意把東xc到了這里頭,也就是說要想把東西拿出來,就必須把這個存錢罐給打碎。
打碎是勢在必行的,如果不打碎,任由那不知道什么東西在里頭發(fā)酵,還不知道會造成什么樣子的后果。
只是這又要打碎東西,周九有點兒不樂意。
他今天弄碎的東西可多了,再弄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