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念白之后,沈安諾照舊坐劉師傅的車到了離公司最近的那個路口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車。
都怪念白,本來因昨天劉師傅的那句話,她就有些不敢面對劉師傅了。
今天念白還來了這么一段插曲,她總覺得平日里不茍言笑的劉師傅今天嘴角隱隱掛著笑意,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大言不慚。
沈安諾發(fā)現(xiàn)今天到公司比以往早了半個小時,不知道是今天出門早還是劉師傅開車一路暢通連個紅燈都沒碰上的緣故。
半個小時啊,連老天都暗中在給她特意制造給大魔王送早飯的良機。
她提著個食盒進了員工電梯,電梯里就她一個人。
她沒有遲疑,果斷按下了通往頂樓的電梯按鍵,并默默祈禱中途千萬不要有人進來。
或許是老天聽到了她的祈禱,她這一路暢通無阻到了頂樓,誰也沒遇到。
她松了口氣,快速從包里掏出李媽從管家那要來的那張磁卡在感應(yīng)區(qū)刷了一下。
面前緊閉的玻璃門緩緩?fù)鶅蛇呉苿樱蜷_了。
這一層,并不只有總裁辦公室的,還有特助室,秘書室聽說以前也在這一層的,但靳韶琛接任后,就讓秘書室搬到樓下去了,原因是他不喜歡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在他面前晃蕩。
其實,因為他厭惡女人的緣故,秘書室的女秘書是越來越少,如今據(jù)說只有一兩個還在堅守陣地,其她的全部改行了,剩下的則是清一色的男秘書了。
沈安諾站在黑色粗大的總裁辦公室面前,深吸了口氣,開始伸手禮貌地敲門。
高峰從特助室隱隱看到有一抹纖細的身影掠過,等到他探出頭,發(fā)現(xiàn)那背對著自己的女人已經(jīng)推門進去了。
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女人擅闖頂樓,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高峰很想跟進去一探究竟,又怕進去躺著中槍,還是按捺下這股蠢蠢欲動了。
他轉(zhuǎn)念一想,這一層并不是人人能進的,女人有資格進的,更是寥寥無幾,到底是誰呢,誰呢,誰呢?
半天,也沒想出個子丑卯寅來。
沈安諾聽到冷漠的一聲“進來”,就推門進去了。
她關(guān)上門,站在門口,發(fā)現(xiàn)那個低頭忙于工作的男人,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更沒興趣多看一眼來人。
她也懶得計較了,反正他惡劣的脾氣,早就領(lǐng)教過了。
今天來,不過是答應(yīng)了李媽送一頓早飯而已。
她將食盒放在他的辦公桌上,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就離開。
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后冷冽低沉的男音傳了過來,“怎么是你?”
語氣里難掩錯愕,尾隨的還有一道灼熱犀利的目光幾乎從她的后背穿透到前胸。
沈安諾婷婷裊裊地轉(zhuǎn)身,落落大方地解釋道,“李媽讓我?guī)湍闼拖略绮?,管家給的磁卡?!?br/> 她把該說的都如實奉告,以免他又產(chǎn)生這樣或者那樣的誤會。
“誰做的?”
他緩緩站了起來,高大挺拔的身影緩緩朝著她踱來,雙手抄在西褲口袋里,氣勢凌人,寬敞的辦公室無形中顯得逼仄了起來,薄唇吐出來的問題卻讓沈安諾耳朵里嗡的響了一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