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赫話落,靳韶琛目光一沉,眸底倏然間迸發(fā)出了危險的氣息。
“你是想看我對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意思?”
夜淮跟祁默紛紛給了藺赫一個“你安心地去死我們會幫你收尸”的眼神,兩人裝作對這事情不感興趣,一個個屏氣凝神,連大氣也不管喘,耳朵卻默契地皆豎了起來。
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其實不怪藺赫好奇,他們也好奇啊。
只是他們的膽子沒藺赫肥,這槍打出頭鳥,倒霉悲催的藺赫每次都要爭著搶著當(dāng)這只出頭鳥。
話語里的濃濃威脅讓藺赫打了個突,毫不猶豫地一口否決,“琛哥,我沒這個意思,我不想看,一點也不想看?!?br/> 這跪舔似的口吻,哪里還有半點國民男神的高大上形象呢?
“你沒有這個意思最好。”
靳韶琛把手機默默裝進西褲褲兜里后站了起來,高大挺拔的身材顯得這偌大的包廂都無形逼仄了起來。
他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眸里深沉四海,讓人根本覺察不出他的高深莫測的心思。
藺赫墨色的瞳孔一縮,咽了咽口水,弱弱地喊了一聲“琛哥”,心里游移不定,不確定琛哥這是放過他了沒?
“你不是說三缺一找我玩嗎?”
靳韶琛薄唇微動,神色終于有了一絲的變化。
藺赫扭頭看向他,發(fā)現(xiàn)琛哥不是在說笑,是真的。
明明逃過一劫,他卻笑不出來,可以預(yù)感到晚上琛哥一定會大殺三方,他可憐的荷包要遭罪了。
他今天一定是吃飽了撐著才會聽了夜二的慫恿打電話給琛哥的,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藺赫生無可戀地在椅子上落了座,不到半小時,他們?nèi)齻€的籌碼全部堆到了琛哥的眼皮底下,后者卻連眼皮也沒見抬一下站了起來,“今天就到此為止,改天再玩?!?br/> 直到靳韶琛人完全消失在門后,三人臉上才出現(xiàn)了如釋重負的神色,再次感慨了下請神容易送神難,總算是把這尊大佛給送走了。
“老二,老三,你們有沒覺得琛哥晚上有點不對勁?”
藺赫這人消停不到一會兒,又生龍活虎了起來。
夜淮摸著下巴,一臉凝思,“是有點。”
祁默呵了兩聲,“老四,你這話怎么不當(dāng)著琛哥的面問?跟我們說了也沒用?!?br/> 藺赫冷哼一聲,“祁三,你有種怎么不去問琛哥?”心里卻打定主意,一定會探究個子丑卯寅來。
……
靳韶琛回到白山別墅,夜色已深。
他從車里出來的時候,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沈安諾房間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燈早已熄滅,想必此刻她睡得正酣。
他皺了皺眉,他沒事想到那個女人干什么。
“我是想看你對那個搶來的女人到底有沒意思。”
藺赫的這句話又見鬼似的冒出來。
靳韶琛沒由來只覺得煩躁,伸手松了松領(lǐng)帶。
*
沈安諾昨晚睡得有些遲,所以早上是被一陣敲門聲敲醒的。
她翻了個身,拉高被子,蒙住腦袋,想裝作沒有聽見,可敲門聲不見停止,反而敲得更急切了。
她低咒一聲,認命地翻下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