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池塘邊,喬時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爛黃瓜往前一撲,一個沒站穩(wěn)跌落到了池塘里。
從拼命的掙扎著,到后來逐漸沒了動靜。
無光的夜晚,幾乎什么都看不見,更何況喬時身上穿著一身暗色的衣服,更加看不清晰。
池塘邊雜草叢生,露水將泥土都打濕,喬時穿著杜老大的鞋子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依舊是從后院翻進去,喬時將杜老大從雞棚里拽出來,將腳上的鞋子換下來給他穿上,身上穿的衣服也給套在了杜老大的身上,最后拿出半瓶酒全都倒在了杜老大臉上。
鎖好堂屋的門,上床休息。
一夜無夢。
次日喬時醒來,雞棚里的雞都跑到了院子里,杜老大卻還在雞棚里睡著,一直到日上三竿,杜老大這才逐漸清醒過來。
一開始還未曾反應(yīng)過來,腦袋中一片混沌,可是緩了一會兒,杜老大終于想起昨天的事。
左右看了看,沒看到喬時,杜老大第一時間就想要逃跑,可是剛站起來,胳膊上就傳來一陣劇痛,痛的杜老大大聲的叫出聲。
不用想也明白,肯定是那個小賤人干的,可是杜老大明知道是喬時干的,卻不敢去找。
隔壁的婦人聽到這邊的動靜,看戲的就站在院門口看著。
杜老大家的院子是籬笆院,只有一人高,期間還有一些間隙,很容易就看到院子中的場景。
“呦,梅春家的這是怎么了,又打男人啦……”
婦人幸災(zāi)樂禍,打自家男人的女人,那是瘋婆子,潑婦,在村子里是要被人指著脊梁骨罵的。
昨天氣了半天,今天起來怎么想怎么不得勁。
今天一聽到喬時家的情況就立刻趕來嘲諷來了。
想了一夜,她可算是想明白了,妖邪又怎么樣,還不是要向上面的人求助,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殺人。
那她還怕什么!
她就不信了,自家男人打不過一個娘們。
只可惜喬時在屋子里沒出來,自然也是沒聽清這大嘴婦人說了什么,倒是杜老大聽的一清二楚,一張臉氣的跟豬肝似的。
打男人的女人為人唾罵,那被打的男人就是慫包沒用的東西了!
“你特娘的唧唧歪歪個什么,老子的事也要你管,再嘴碎把你嘴給撕爛了,娘的什么東西!”
杜老大忍著痛罵起來,正好大嘴婦人的男人回來,本來就看杜老大不順眼,一聽這話,越過籬笆就沖進院子里按著杜老大揍起來。
杜老大一只胳膊斷了,痛的沒有一點力氣,被揍的毫無反手之力,最后還是大嘴婦人看到不對勁將人給制止了。
周圍的其他人聽到動靜,事關(guān)喬時這個妖邪的事,連忙喊了村長來。
等到村長進入院子中好一段時間了,喬時這才慢悠悠的打開堂屋的門走出來。
“……村長,我的胳膊可是被他給打斷了,不拿錢賠償今天別想了事!”
“我呸,你憑什么說是我打斷的,誰知道你在哪弄斷的!”
大嘴婦人的男人一臉的膈應(yīng),兩人又吵起來,被村長給制止了,村長還沒開口,一扭頭就看到喬時正目光幽幽的看著這邊,身體不由自主的就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