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天此言一出,滿場嘩然,許多兩派請來的江湖人士見到王道人二人說的有鼻子有眼,雷刀門也來問責,也就有些搖擺,紛紛議論起來。
田沖霄倒退一步,大罵一聲:“奸賊!”然后身子一晃險些暈倒。
洪燁圖伸手托住田沖霄肩膀,一股暖流傳過去,田沖霄才回過神來,他苦笑道:“洪掌門,這個王飛天奸詐無比,你我兩派的秘傳武功本是看家之寶,若是依他所說,以后也就沒有了龜山蛇山二派了……”
“田掌門先放寬心,咱們大不了和他拼死一搏,雷刀門縱然是一流大派也不要想讓你我屈服?!焙闊顖D一時也失了計較,說道。
陳志正瞥了眼王道長,笑道:“田掌門和洪掌門不要驚慌,若是兩派當真和魔教勾結(jié),修煉魔功,拿出秘籍昭告天下倒也無妨……可是萬一錯怪了好人,兩派秘籍落入外人眼中,就是我等的罪業(yè),所以咱們不妨折中一下……”
洪燁圖和田沖霄對視一眼,問道:“不知如何折中?”
陳志正卻是不答,轉(zhuǎn)身對著兩邊的江湖人士拱手后,朗聲道:“諸位同道,魔教余孽必殺無疑,可是萬一錯怪好人也是平添罪孽,所以我想請蛇山派、龜山派的二位掌門將所練秘籍取出,我以雷刀門師門榮譽作保,自行翻看一遍,并保證絕不習(xí)練及外傳,若是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就是錯怪了兩派,我必將王道長和周寨主交予兩派處置,不知大家以為如何?”
兩派請來的江湖人士頓時炸開了鍋,嗡嗡的議論半晌,終于有幾個名氣大的統(tǒng)一了思想,河北金瓜門門主走出來,笑道:“陳大俠既然話已至此,我等豈能不信?”
大同府的興隆鏢局一直以雷刀門馬首是瞻,此時來的有少鏢頭張哲和幾名鏢師,張哲見金瓜門都跳了出來,哪里還忍得住,也不管龜山派的面子,往前幾步拱手道:“陳大俠光明磊落,雷刀門威震西北,怎么會看得上小小龜山派、蛇山派的低級武功?”
說到這里又看了看洪燁圖和田沖霄,催促道:“二位掌門還不快把武功秘籍呈上來?你們推諉磨蹭難不成真在修煉魔功?!”
田沖霄指著張哲,氣的說不出話。
這時又站出幾個人催促兩人,洪燁圖知道只要自己二人現(xiàn)在低頭認慫,固然不用得罪雷刀門,可是兩個門派也要成為魔教余孽,想起了傳承數(shù)百年的清名,洪燁圖趴在田沖霄耳邊說了一句話,田沖霄就長嘆一聲,不再言語。
洪燁圖向前一步,說道:“數(shù)百年前我蛇山派和龜山派本是一家,分屬于玄武派,后來第二代祖師郭諱成顯創(chuàng)出一門神功,玄武派上下精研此學(xué)武功大進,后來師祖去世,門中弟子漸漸分化為兩派,都以為自己所學(xué)是正統(tǒng),所以分化為兩個門派,我等兩派所爭,為的便是正統(tǒng)之名,至于秘籍,便是郭師祖?zhèn)飨碌摹洱敿咨哂靶Α?,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成上下兩部,上部在田掌門手中,叫做《龜甲玄功》,下部在我手中,叫做《蛇影玄功》,待我二人取來給陳大俠一觀。”
說完話洪燁圖就轉(zhuǎn)身回了蛇山派,田沖霄也一步三晃的進了龜山派駐地。
過了小半個時辰,田沖霄和洪燁圖先后走了回來,手中各自拿著一本嶄新封皮的書籍。
“列位同道,這兩本秘籍便是我蛇山派和龜山派的鎮(zhèn)派絕學(xué),現(xiàn)在拿給陳大俠查看,還請陳大俠遵守約定,不要泄露和修煉,如此請看!”洪燁圖托起手中秘籍,說道。
王飛天和周厚澤面色一喜,伸長著脖子看向兩本秘籍,陳志正也有些按捺不住,伸手去接洪燁圖和田沖霄手中的兩本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