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豆子他們繼續(xù)像平常那樣出攤,雖然李璋打算把生意搬到開封城,但是在站穩(wěn)腳根之前,汴河鎮(zhèn)這邊的生意還是不能丟,丑娘他們則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明天裝車,然后全都拉到新租的院子里。
安排好家里的事后,李璋悄悄的丑娘說了一聲,然后就準備出門,卻忽然只見野狗從大殿里鉆了出來,這小子昨天吃過晚飯后,直接鉆進大殿的棺材里睡覺了,就是之前李璋和豆子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的那具棺材,對此李璋等人全都感到十分的無語。
“你要……去哪?”野狗看到李璋要出門,當下也走過來問道,經(jīng)過昨天進城的經(jīng)歷,他對李璋也更加親近,也正是從昨天開始,他才算是正式的融入到李璋這個小團體中。
“我出去一趟,可能下午才能回來?!崩铊鞍岩粋€小包背在身上道。
“用不用……我陪你去?”野狗再次問道。
李璋聽到這里考慮了片刻,最后覺得帶上野狗也是個幫手,而且他身手敏捷,很可能派上用場,于是點了點頭道:“也好,不過這一路你都要聽我的,千萬不可魯莽行事!”
對于李璋的叮囑,野狗也是點了點頭,于是李璋又多帶了點干糧,隨后就和野狗一起出了門,兩人沿著汴河逆流而上,神鳥降落的土山就在汴河邊上。
那座土山距離李璋住的地方并不太遠,不過十幾里左右,只不過道路不太好走,主要是河兩岸全都是農(nóng)田水渠,他們必須找到田間的小路通行,雖然以前李璋去過那座土山,但道路也有些記不清了,所以最后兩人走了大半個時辰,這才來到土山附近。
開封府地處平原,周圍很少能見到高山,農(nóng)業(yè)也十分的發(fā)達,但平原也并非一望無際,有時也會出現(xiàn)一些土山,這些土山一般都占地面積大,高度倒不是很高,但山體因為水土流失的原因,導致山勢有些陡峭,下雨時還容易導致滑波,十分的危險,因此一般也沒有人居住,植被倒是十分的茂盛。
汴河邊也同樣有幾座這樣的土山,而當李璋來到這里時,也在打量著這片土山,因為這片土山一共有五個山頭,連綿起伏就像是一條巨龍伏在平原之上,所以這里又被當?shù)厝朔Q為“五龍堆”,而神鳥就降落在最中間的那座山頭上,同時也是最大的山頭。
李璋以前來過里,也曾經(jīng)登上過那座土山,在他的記憶中,那座土山的山頂很平坦,到處都是茂密的樹木,停放一架飛機并不困難,只不過他現(xiàn)在站在山下向上張望時,卻根本看不到山頂?shù)那闆r。
“你們兩個干什么呢?”就在李璋準備再靠近一下土山看看情況時,忽然被一支巡邏的禁軍給發(fā)現(xiàn),為首的一個年輕將官看到李璋立刻厲聲叫道。
“啊~,我……我們?nèi)デ斑叺拇遄幼哂H戚?!崩铊氨粐樍艘惶?,隨后裝出一副驚慌的樣子唯唯諾諾的回答道,他今天出門時特意換上一身舊衣服,野狗本來就沒新衣服,再加上一路走來又是土又是泥,使得他們兩個看起來和普通人鄉(xiāng)間少年沒什么兩樣。
將官上下打量了李璋兩人幾眼,其中李璋倒是挺正常,但他身邊的野狗就顯得太冷靜了,而且皮膚又白,實在不像農(nóng)家子弟,特別是他背后還背著一個大包,這讓他眼睛一瞪指著野狗道:“他是你什么人,背上背的是什么?”
“他是我堂弟,別看他長的高,但其實比我小一歲,從小跟著村里的先生讀書,有些不太會說話,我們兩個是準備去前面的山前村探望我們的姑姑,她前幾天托人說自己生病了?!崩铊皫缀跹劬Χ疾徽5木途幊鲆粋€圓滿的謊言道,以前他來這里,知道前邊有個山前村,倒也不怕被對方識破。
將官雖然沒有從李璋的話中聽出什么疑點,但還是一指野狗道:“把你背上的包袱打開!”
李璋怕野狗沖動,當下?lián)屜葘⑺成系陌し畔?,打開后露出里面的炊餅,這是出門前李璋準備的午飯,考慮到野狗的飯量太大,所以炊餅的數(shù)量也有點多。
看到野狗身后的包袱里竟然都是炊餅,這讓將官也啞然失笑道:“真是鄉(xiāng)下窮小子,竟然拿炊餅去探望病人!”
將官說完又打量了李璋兩眼,隨后這才擺了擺手道:“看在你們兩個年紀小的份上就不為難你們了,前面是禁地,你們兩人還是從旁邊繞行吧,以后嚴禁靠近五龍堆兩里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