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秦遠最驚訝的是,這兩人竟然一起出來了。
側(cè)著腦袋往里看了眼,房中沒人,又支起耳朵聽了聽,沒有聲音,那么,難道是……
“哦,秦遠啊,好巧,你怎么也在這里?”
白肖薇看到秦遠那古怪神情,立刻就意識到這王八蛋沒往正地方想,解釋道:“我每日來回不方便,所以就請邵老師幫我租了一間房子。”
“哦,這樣啊?!?br/> 秦遠顯然是想多了,又沖邵老師說道:“邵老師您早說您對這里熟悉啊,我也不用跑斷腿找房子,直接找您不就成嗎?”
邵連山?jīng)]好氣道:“給中介費嗎?”
秦遠樂呵呵道:“為人師表,育人子弟,您肯定不好意思收您學生的錢?!?br/> “臭小子,油嘴滑舌!”邵連山笑罵一聲,看見胡小仙,目光一閃,笑道:“這是你的朋友?”
“嗯,我朋友,幫她租了這間房子,以后和白科長就是鄰居了。”秦遠又給兩人介紹了一番,兩人相互打了個招呼,胡小仙不知為何,似是有些害羞,打完招呼后就縮在秦遠身后。
這下輪到白肖薇開始古怪了,她陰測測說道:“呵呵,不錯啊小秦,聽說你前幾天剛剛與女朋友分手,這就又找到新的了?還同居在一起,膽子倒是不小。”
秦遠翻了個白眼,怎么感覺這女人的話里有些酸味兒呢?
他解釋道:“白主任您可別亂說,真的只是朋友,胡小仙初來乍到,對這里不熟悉,我正好能幫上些忙。”
他倒是不想特意向白肖薇解釋什么,而是本來就與胡小仙沒有那層關(guān)系。
白肖薇“哼哼”一聲,沒再多說。
邵連山笑呵呵的,看了兩人一眼,沒有多說什么,搖搖頭與白肖薇離開。
秦遠摸不著頭腦,這是啥意思?尤其是邵老師最后的那個眼神,怎么看起來那么怪異啊,不會他也以為自己跟胡小仙有說清楚的關(guān)系吧?
日哦,今天這是咋了?先是陸小觀,后是白肖薇,連一向睿智的邵老師也給了這么一個大有深意的眼神。
“這位白主任好嚇人?!痹趦扇俗哌h了很久之后,胡小仙忽然說道,“她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人覺得非??膳??!?br/> “可怕?”秦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么可怕的?”
“說不上來,她的氣息讓我非常不舒服,好像,好像有一股血腥味藏在她身上!”胡小仙說了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答案。
“血腥味?”
秦遠愣了愣,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與她見面握手之時,她手掌之中傳來的刺痛之感,下意識道:“你說她是不是也有可能是修者?”
去了一趟三皇街,秦遠的世界觀大為改變,黃城有不下萬名修者隱藏其中,說不定就在自己身邊。
“可她身上沒有任何靈力波動”,胡小仙搖搖頭,因為疑惑而苦惱。
“可能是你多疑了吧,她是考古專家,經(jīng)常要參與古墓發(fā)掘,古墓之中不見天日,又有大量腐爛尸氣,或許身上沾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br/> 秦遠又把那日他誤傷白肖薇,一路把她背回來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繼續(xù)道:“若她真能讓你都感到可怕,那怎么可能被我的拳風吹倒,傷到腳連路都不能走了?”
“可能是我多疑了。”胡小仙說道,下一刻,她的大眼睛瞇起來,拉著秦遠的胳膊,“走啦走啦,吃飯去啦,忙活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餓了,咱們?nèi)コ孕‰u燉蘑菇哦,多要雞肉,少放蘑菇,不要粉條!”
秦遠:“……”
——
接下來的幾天,秦遠除了上課,一直都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宿舍和后山,日出而歸,日落才還,十分瘋狂。
從山魈嘴里搶食,他知道了自己的無力,在三皇街的經(jīng)歷,他明白了自己的無知。
這個世界很大,強者如云,他只是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珠,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滔天巨浪席卷到粉身碎骨。
他必須要變的更加強大。
這期間華大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春季運動會圓滿召開并落幕,一個失戀的女生心如死灰從高高的六樓上一躍而下,香消玉殞,一個男生半夜夢游,從三樓上摔下來,跌斷了腿……
而秦遠最在意的是,陸小觀與同班女孩喬佳彤打得火熱,據(jù)說都快確立戀愛關(guān)系了。
他想破腦袋都想不通,漂亮大方,身材火辣的喬佳彤,眼睛里究竟進了幾公斤沙子,才會與矮小黑胖的陸小觀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呢?
“魅力,這就是魅力!”陸小觀昂著粗短脖子,驕傲到了沒邊。
秦遠好想問問他,昧著良心吹牛逼,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