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砌的房間里裝飾著幾幅不知名的畫作,樸實的家具有一些裂痕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在這樣的房間一端擺放著一張辦公桌,桌前坐著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后站著一位十分年輕貌美的秘書,前凸后翹的身材婀娜嫵媚,說是秘書卻更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風(fēng)俗行業(yè)的從業(yè)者。
除了他們房間內(nèi)還有2人,其中一位佩戴武裝的少女有著一頭顯眼的淺藍(lán)色頭發(fā),看上去正值十七八歲的年紀(jì),她端坐在辦公桌前的沙發(fā)上雖然一動不動卻靜靜散發(fā)出一股高貴氣質(zhì)。
另一位年輕人雖然沒有什么像樣的武裝但是也能看得出是一位冒險者,低著頭站立在房間中央。
“你是說……隙間森林里出現(xiàn)了血腥食人魔?”中年男子開口道。
“是的,會長大人,此事絕無虛假,我等的隊長薩姆爾大人正在追蹤這個魔物,魔物強悍,請速速派遣增援??!”說話的是屋子里的一名年輕人,低著頭,筆直地站在中年男子面前,神情凝重。
而這名中年男子正是佩德羅冒險者公會的會長郝貝爾。
“是這樣嗎?”與年輕人不敢有絲毫怠慢的神情相反,郝貝爾的話語顯得十分放松。
“千真萬確,會長大人,請速派增援!”年輕人有些急躁起來。
“可是薩姆爾又為什么會跑去追蹤血腥食人魔呢?他不是素有【新人訓(xùn)練官】的賢名嗎?況且會不會是你們認(rèn)錯了,這一帶可是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種魔物喔?”
年輕人的臉龐因為焦急而漲的通紅。
“可是……”
“本會長可是要對佩德羅所有冒險者負(fù)責(zé)的,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確實是血腥食人魔的話,我可沒有足夠的立場讓冒險者們負(fù)險探索森林的。”
“……可……我,我們現(xiàn)在馬上需要救援……你……你這個。”對于年輕人而言,在戰(zhàn)斗之時拋棄同伴意味著背叛,但前來申派救援是隊長薩姆爾的指示。那位隊長是絕不會拋棄同伴的,但是卻下達(dá)了這樣的指示,年輕人明白這意味著他們面對的是一場難以取勝的戰(zhàn)斗。所以其實薩姆爾隊長是把小隊同伴們的性命全部托付在自己手中。
年輕人離開窮困的村子來到這座城鎮(zhèn)不過是一年前的事,幸好遇到了薩姆爾隊長的幫助成為了冒險者而非迫于生活壓力最終淪為小偷或是強盜。薩姆爾隊長也不因為年輕人出身貧窮又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能而嫌棄他,反而對他十分照顧。
“父親”——對于年輕人來說薩姆爾隊長就是這樣的存在。
“羅布君,請你稍安勿躁~”沙發(fā)上的女子出聲打斷了年輕人的發(fā)言。
“希婭大人……”差一點就要說出無法挽回的言辭,羅布緊張地縮起肩膀“請務(wù)必……”
話還沒說出口,名叫希婭的女子便一擺手以示住口。
“羅布君,郝貝爾大人身懷守護(hù)這座城鎮(zhèn)的使命,如果無法確切證明是血腥食人魔的話,郝貝爾大人是無法出面召集冒險者去救援的,是吧,郝貝爾大人?”
“啊,沒錯,正是如此。”面前肥胖男人滿臉堆笑的恭敬態(tài)度與先前簡直判若兩人,但羅布一點也不為此覺得奇怪。
“那么羅布君,就請你把你目擊到的血腥食人魔的情況描述一下吧。”
“……是,我們小隊【青草之盾】前兩天接受了一個委托——護(hù)送開拓村的村民前來佩德羅,路上途徑隙間森林的商道,我們在那遭遇了兩只食人魔還有那個家伙。外表也是食人魔一類的,但是體型比一般食人魔還要大一輪,還有膚色是鮮艷的血紅色,它不與其他食人魔一起行動,完全無視我們,自顧自地破壞著翻到的駝牛車然后追著開拓村的一對小孩進(jìn)入了森林,薩姆爾隊長和其他的3名隊友也追著進(jìn)了森林……”
“郝貝爾大人,依您之見還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嗎?”希婭若無其事地把問題拋給冒險者公會會長。
“……那,也有可能只是一只稍微強壯一些的個體吧,至于紅色的皮膚,是不是只是沾染的血跡呢?食人魔可不是什么講衛(wèi)生的種族啊,身上沾染了獵物的血跡而不清洗這也很正?!?br/> 羅布急忙申辯道:“不是的,郝貝爾大人,論臂力,爆發(fā)速度,還有行事的風(fēng)格,那家伙與沒腦子的食人魔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泵半U者公會是同伴們唯一的希望,如果因為自己無能而搬不來救兵……這樣的結(jié)局實在無法面對知遇自己的薩姆爾隊長。
“正是如此,郝貝爾大人,羅布的描述與我所看過的鄙府珍藏的魔物圖鑒上的描述很相似,如此看來,這魔物便應(yīng)該就是鮮血食人魔無疑了,您也一定是這么認(rèn)為的吧?還是說您認(rèn)為鄙府珍藏的圖鑒也值得懷疑呢?”
“啊,不不不,既然是貴府珍藏的圖鑒那自然不會有錯的。只是如果想要討伐血腥食人魔……這佩德羅只是一座小城……能招募到的冒險者大多是d級的,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