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普里背靠大樹雙手插在胸前,碧藍的眼瞳中透露著青年特有的傲氣。
雖然被兩人稱為前輩,但實際也不過是20不到的年齡。又怎么肯在后輩,特別是在安莉的面前示弱。
他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臉龐微微抬起。
“我首先會豎起【森木之壁】防御你的風刃和安莉的箭矢,然后用【荊棘藤蔓】牽制你。接著會用盡我所有的能力接近不停向我射箭的安莉,雖然可能會中途受傷但只要能去除安莉的威脅,完全是值得的?!?br/> “你能在短時間內(nèi)突破安莉的防御?”
“那當然了?!?br/> “那可是注魔盾牌哦?!?br/> 感覺被忽視了的安莉出言反駁??晌髌绽锏哪樕现皇菧\淺一笑,得意的吸了口大氣。
“就算是強盾也是一樣的,只能防御正面的盾牌對我沒有什么意義!”
他所言非虛,森祭祀善于利用生命和土屬性的魔法戰(zhàn)斗,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光靠防御住正面就能平安無事的。西普里雖然不會土系魔法,但擅長利用樹木和毒來戰(zhàn)斗,在實戰(zhàn)的場合碰到可能會更加危險吧。
安莉?qū)τ谒拿姘朔絹淼墓舻拇_束手無策,剛才的攻防訓練也很好地證明了這一點。
“我能夠控制藤蔓繞過盾牌,也可以施放區(qū)域毒素迫使安莉放棄盾牌。沒有盾牌的安莉應該接不下我的三下全力攻擊?!?br/> 西普里的預測同樣比較理想,雖然他的等級更高,實戰(zhàn)經(jīng)驗更豐富,但如果同樣置于生死之地,誰會勝出還很難說。
剛想反駁的阿爾被西普里揮手制止,像是看穿了阿爾的想法,,
“這也只是以我為對手而言,這世上比我強大的魔物比比皆是,作為冒險者與這樣的魔物不期而遇的情況總會有的?!?br/> 西普里的語氣緩和下來,眉宇間的傲氣也有所收斂。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遇上那時候的食人魔,,能獲勝嗎?哪怕是就最普通的那兩只”
方才爭論時的稚氣已經(jīng)不知去了哪里,言語中溫存的只有對后輩和安莉的關(guān)心。
“增添傷口的戰(zhàn)術(shù)對于食人魔來說根本等于沒有。他們雖然不聰明但是也知道攻擊遠程射手。如果他盯上安莉,阿爾在他身上劃幾刀能停下他嗎?”
在場的三人沒有一個人再發(fā)一語,話題一下子轉(zhuǎn)入了沉重的方向。
“這是過去薩姆爾隊長教給我們的第一課——不管是斷臂也好,瞎眼也好,到了必要的時候就要冒著必死的覺悟來逃跑。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接受訓練的第一步就是在薩姆爾隊長的追趕下逃跑。”
“原來如此啊?!?br/> 阿爾如獲頓悟般點了點頭。
又是好一陣沉默,每個人都陷入到思考與回憶的長河中。
……
過了良久阿爾才想起來一個關(guān)鍵問題。
“對了,西普里前輩你是做什么來的?”
阿爾的一語如同長鐘驚鴻,點醒夢中之人,薩姆爾隊長和過去那些美好的時光如同云煙般消逝。
?。ㄋ_姆爾隊長,我們會繼承你的意志好好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