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只聽一聲巨大的開門聲傳來,伴隨著的便是蕭默那嚴厲的聲音。
“你這小兔崽子又去干嘛了?別又給我找了什么麻煩回來。”
蕭良臣剛想說我去助人為樂去了呢,但是轉(zhuǎn)頭看了看房間,發(fā)現(xiàn)那兩人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衣柜里的張薇薇和躲在床底下的張碧瘋狂的祈禱著“不要供出我們,不要供出我們。”
蕭良臣明白他們不愿被發(fā)現(xiàn),倒也沒有把她們說出來,畢竟就算他說他只是去助人為樂了,想必蕭默也是不信的。
“我去參加文會了,以詩會友,品一品那秦淮河的風月和儒雅。”蕭良臣硬著頭皮說道。
“以詩會友,你……”蕭默本來又想說現(xiàn)在都快要院試了,還想著玩,到時候能考得好嗎?
是一想到剛剛才和張元忭研究完的八股文,便也沒有把這話說出口,只得改口道“你就不怕影響風評嗎?”
“別這樣說我的乖孫?!笔捜逵弥粋€拐子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說道。
“父親您腿腳不便就不要到處亂走了,好好歇息著吧?!笔捜迕ι先シ鲎×耸捜鍎竦?。
“我要是不來,我孫子還不得被你給說成什么樣呢?年輕人去參加一下文會,多擴展人脈增加名氣,也不是壞事嘛?!笔捜宕葠鄣乜戳搜凼捔汲?,示意他沒事的。
“唉?!笔捘坏脽o奈的嘆了一口氣,有些拿他沒辦法的看著蕭良臣。
“那門子說你還扛了個人回來,又是怎么回事?”蕭默還是有點不罷休的追問道。
衣柜中的張薇薇聽著外面的動靜,捂住自己的嘴巴,盡力的讓自己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這個這個,那是一位受傷的朋友,我把他背回來,想要給他治治傷,卻沒想到那位仁兄簡單的處理完之后便走了?!笔捔汲家矝]法了,只得信口胡扯道。
“哎呀,想必也就是和朋友之間有些荒唐嬉鬧,不必如此對兒女嚴厲嘛,畢竟好玩也是天性?!睆堅硪矠槭捔汲即驁A場道。
當然,要是他知道,那個和蕭良臣玩的人,正是他的女兒,還跟蕭良臣有了這么多次的親密的肌膚之親,現(xiàn)在正衣冠不整的躲在蕭良臣的房間里,他想必是要拿起刀來宰人了吧?
蕭默背著手,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蕭良臣一眼,最后丟下了一句“看在你先生和爺爺?shù)姆萆?,這次就不罰你了,你這個月的月錢就別領(lǐng)了吧。”隨即便扶著肖儒轉(zhuǎn)身離去。
蕭良臣心里長舒一口氣,摸了摸自己腰間那塊玉佩,心想“沒事沒事,這個月的零花錢沒了也就沒了吧,那這么一算我還賺大了呢?!?br/> 過了半晌,直到完全確定,蕭默等人離開了之后,張薇薇這才放下心來,偷偷的從衣柜里面走了出來,而那張碧也同樣的爬了出來,想要早點離去。
“這次多謝蕭公子袒護,夜色已深,在下先告辭了?!?br/> “好的,咱們有緣再見?!?br/> 張微微和蕭良臣相互行禮道別后,張薇薇便帶著張碧離開了。
蕭良臣在經(jīng)過剛剛一番圍追堵截,好不容易逃回來之后,渾身上下也是疲憊不堪,甚至被汗水包裹的身體都有些臭烘烘的,連剛剛那些“帶了香囊”的兩個騷包公子哥也無法幸免。
“少爺少爺,有人給了您一個帖子,說邀請您明天去醉春樓與他一敘,他說是跟您約好的?!币粋€家丁跑進來對著蕭良臣遞上的一張?zhí)拥馈?br/> “哦?約好的?”蕭良臣接過帖子一看名字,落款大大的李十安,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看來人家說的要去請他吃飯,不是一句玩笑話。
自己跟他去談什么,去風花雪月,還是逛窯子?蕭良臣撓撓頭,其實他最近也是有點想收收心,不要再往秦淮河上跑來跑去了。
“嗯,等等……”蕭良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汗臭味,又想到了李十安富商的身份,不禁若有所思,隨即一拍大腿。
“不行,本少爺也要發(fā)家致富,不能總靠著家里那點田產(chǎn)卡住脖子?!?br/> 他想到的自然就是香水了,作為一個文科生,你說要他去研究,那玻璃是如何制成的,鏡子是怎么打造的?在古代的生產(chǎn)力水平下,對于他來說還是太復(fù)雜了。
但是香水就不同了,香水主要用到的是花朵,香草等自然植物,對于材料和技術(shù)的要求沒有那么高,況且他又剛剛好在紙醉金迷的金陵城,大有市場可圖。
再加上又剛剛認識了李十安,憑借著他在金陵城市場的銷售渠道以及人脈,想必幫助自己推銷一些出去也并不是很難,畢竟香水這個東西走的主要還是中高檔市場,量也不需要特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