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蜅!?br/> 張奎看了一眼破破爛爛的招牌。
眼前這客棧兩層樓高,土木結(jié)構(gòu),煙囪里飄著炊煙,門口牲口欄里還拴著兩匹馬,顯然有人經(jīng)營。
大乾朝一十三省疆土遼闊,城市之間路途遙遠,路上經(jīng)常能看到這種客棧。
雖然其貌不揚,但食宿費用卻不便宜,因此雖然艱苦危險,但還是有不少人掙這份錢。
一行人推門進去,立刻有一小二跑了過來,笑嘻嘻地問道:“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這小二不僅是個侏儒,還天生一副大小眼,歪著頭很是搞笑。
要是前世普通人看到,定會嚇一跳,懷疑是販賣“香肉”的黑店啥的。
不過張奎卻哈哈一笑,
“天這么晚了當然要住店,準備好熱水,好酒好肉上來,對了,我們有人染了風寒,再弄碗熱乎乎的湯面。”
這個封建落后社會近親生子者不少,再加上亂七八糟病沒錢治療,畸形兒很常見,張奎一路上見過不少,都是苦命人。
“好嘞,客官稍等,這就準備。”
小兒很高興,一邊轉(zhuǎn)頭一邊嚷嚷道:“大個子,快去把幾位的馬牽好,再喂點草料?!?br/> “阿巴阿巴…”
一名有些癡肥的壯漢點頭哈腰,跑出去搶著栓起了馬。
都是殘疾人…
張奎不經(jīng)意瞧了一眼,“小二,你們掌柜的呢?”
“我們掌柜的收酒去了,鄉(xiāng)下土燒,味道很正,您一定得嘗嘗?!?br/> 小二一邊擦桌,一邊笑著回答。
張奎順手將身后大劍靠在桌旁,
“好說,先來兩壇!”
李冬兒照顧著劉老頭,還有吳思遠那邊女眷和受傷的護衛(wèi)先回房休息,大廳內(nèi)張奎和吳思遠,以及兩名護衛(wèi)拼了一桌。
很快,小二搖搖晃晃抱來兩壇子酒,又端來一整只烤好的兔子,油汪汪的撒滿辣椒粉,香氣撲面而來。
“各位客官,昨日剛打的兔子,你們先吃著,我再去讓廚房弄點其他吃食。”
“行,有什么拿手的盡管上?!?br/> 吳思遠擺了擺手,端起護衛(wèi)倒好的酒,“來,張道長,吳某敬您一碗…”
眼看幾人已經(jīng)喝起,小二搭著毛巾向后屋廚房走去。
廚房內(nèi)有一聾啞老婦正在做飯,比劃交代了一通后,小二看了看身后,扒開柴堆,順著一個小洞跳了進去。
里面是間只有1米多高的暗室,小二聲音有些緊張,“掌柜的,來了伙客人,其中有個人高馬大的道士,看起來不好惹。”
暗室里只有一盞昏黃微弱的油燈。
一只毛絨絨的爪子端著煙桿從黑暗中伸出,煙黃銅的袋鍋子點在了油燈上。
隨著叭、叭兩口,刺鼻的煙霧開始在暗室中彌漫,黑暗中傳來一個尖利蒼老的聲音。
“咱們正經(jīng)做生意,怕什么?”
“好好伺候著,明天早點打發(fā)走…”
……
大廳內(nèi),酒過三巡,兩個酒壇子就近乎空了一多半,吳思遠一臉絳紅,兩眼已經(jīng)有些呆滯。
“道長,好…好酒量?!?br/> 張奎哈哈一笑,
“我喝這東西寡淡的很,莫要強撐,我干了,你隨意?!?br/>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馬蹄聲響起,緊接著幾人冷著臉推門走了進來。
黑衣錦服,前身銀線繡著惡獸。
欽天監(jiān)…
張奎眼睛微瞇,哼了一聲,繼續(xù)低頭喝酒,他對這些人實在沒啥好感。
這幾人掃了一眼,看到他后頓時面色大變。
“黑尸道人!”
說話間已經(jīng)傖啷啷拔出腰間長劍,緊張地看著他,并且一人掏出細哨吹了起來。
幾道黑影瞬間躍入屋內(nèi),列成對陣,一把把長弩對著他們。
那長弩上架著的弩箭很特殊,刻滿了各種符文,并且以朱砂澆灌,箭頭也是黑漆漆的不知沾了何物。
張奎眉心直跳,將手摁在大劍上,目露煞氣,“你們要干啥?”
這時,人群后走出一人,花白的頭發(fā),面容陰柔俊美,渾身似乎都帶著寒氣。
他瞇著眼瞧了過來,
張奎睜大眼瞪了過去。
“哼!”
這人突然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對著手下啪得一耳光,“廢物,連人都認不清,收起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