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空酒店大廳依舊是燈火通明,時間對于這里來說仿佛已經失去了意義,甚至于夜晚還放起了舒緩的音樂,幾個打扮另類的殺馬特手舞足蹈,也不知道在嗨什么。
接著一個倩影緩緩從樓梯而下,她走的很緩慢,似乎在欣賞著天空酒店的布置,當進入大廳之后,兩伙人相互注意到了對方。
殺馬特一伙驚艷于女子的美麗,眼中仿佛理所當然的帶了一絲邪念。而女子卻好似已經習慣了這種注視,又或是知道天空酒店不得動手的規(guī)矩,所以臉上沒有帶著哪怕一點恐懼。
她慢悠悠的來到前臺,看著文質彬彬的黑人小哥,“我想殺個人?!?br/> 科爾曼嘴角咧出一絲玩味,提醒道:“陸小姐,不能這樣直白的,我們一般會說,我有一個委托!”
陸染理解的點點頭,“確實應該低調一點,那么,我有一個委托。”
科爾曼張張嘴,頗為遺憾,“抱歉,您這份委托我們不能接。”
陸染秀眉微皺,“你連我的委托是什么都沒有聽,就知道不能接?”
“不,您誤會了,按照規(guī)矩,無論是誰我們都可以接,但我的老板不愿意做這單生意,所以很抱歉。對此我們愿意予以賠償,您和您的朋友在夏威夷期間的一切住宿及服務都將是免費的?!笨茽柭嬲\的躬身表示歉意。
陸染一時間有些迷茫,老板?跟她認識?“我想見見你的老板……”
“陸小姐!”
身后響起祥和的聲音,陸染回頭便見到了之前的老先生,頓時明白,“你就是老板?”
“你可以叫我布魯諾?!?br/> “為什么不接委托?”陸染似乎有點亂了分寸。
“因為美好的東西太珍貴了,如果不刻意保護的話,用不了多久就只能看到黑暗了!”
陸染嬌軀顫了一下,低頭沉默,斯若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后,輕輕在她后面推了一下,柔聲嘆道:“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情你不適合,我來就好。”
雙拳握緊,原本白皙的掌心都已經漸漸發(fā)紅,陸染的雙腳像是灌了鉛,可她還是一步步的離開了,上樓回房。
布魯諾目送陸染離開,接著帶著一絲意外的笑意,伸手虛引,“聊聊吧年輕人?!?br/> 斯若整了整衣領,他是穿著睡衣出來的,看起來好像挺急,不過在天空酒店沒人會因為衣著得不得體就去判斷一個人的強弱。
“科爾曼幫我倒點果汁,謝謝。”
“好的先生?!?br/> 斯若輕車熟路的吩咐道,雖然以前從沒有來過,但這股淡定卻像是與生俱來的。畢竟連世界真相都知道,他難道還會在乎一個刺客組織?
“很少有人穿著睡衣跟我聊天的,看來今天過得不是很順心?”
布魯諾原本是真心想要跟著年輕人聊聊的,誰知道斯若上來就不按套路出牌。
“原來你就是掌柜的啊,還兼職前臺,拿兩份工資?咳咳,不要誤會,我不是來談心的,而是來投訴的!”
布魯諾愣住,端了果汁來的科爾曼愣住,就連那些假裝臭嗨實在偷聽八卦的殺馬特也愣住了!
嘶!投訴天空酒店?什么來頭,真·活膩了?
布魯諾瞬間就沒有了談心的興趣,整張臉開始嚴肅起來,殺手組織高層的氣質直接漫溢,優(yōu)雅的音樂停了,殺馬特們也不敢出聲了。
“斯若先生,請詳述經過,您應該知道,投訴對于天空酒店意味著什么?!?br/> “當然,不過我想我的投訴有理有據,我住了你們的地方,花了錢就該享受你們的保護,沒有問題吧?”斯若完全不慫,就是一副跟你講道理的樣子。
“沒錯?!?br/> “那為什么我會做春夢呢?”
“……”
肅殺?不,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那些殺馬特們面面相覷,似乎連怎么當一個合格背景板都忘了。而端著果汁的科爾曼放下也不是,端著也不是,就是表情各種扭曲。
好在布魯諾見多識廣,似乎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認真看著斯若,“請詳述!”
斯若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今天有點累,我洗了澡就上床睡覺了,但陷入睡眠之后就開始做春夢,在夢里我跟一個認識的女人各種纏綿,試過了很多聞所未聞的姿勢。然后我就驚醒了!”
布魯諾古怪的看著他,“那個女人……很丑?聽起來你沒有吃虧啊!”
“如果從一個常人的角度來說,我確實沒有吃虧,但這一場春夢讓我對那個女子有了不一樣的情緒,若是長此以往將會扭轉我對其的觀感,我想布魯諾先生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我明白斯若先生的訴求了,這是我們酒店的失誤,讓特殊力量滲透了進來,若您允許,我會馬上命人在房間內刻畫精神力隔絕陣法。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您和您的朋友在夏威夷期間的住宿和一切服務免費?!辈剪斨Z的回答后半段幾乎跟科爾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