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耳釘男說完,不由分說,直接把車門拉開。
外面幾人握住了手里的鐵棍,將車門堵住,顯然是防著韓云逃跑。
這種時候,哪怕是傻子也知道,他們是針對韓云的。
韓云知道躲不掉,也沒必要躲,笑著對司機(jī)說:“師父,多少錢?”
“不……不用了,不用給錢了!”司機(jī)哆嗦著說道。
他現(xiàn)在只想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平時脾氣火爆歸火爆,但真遇到了事,還是小命要緊。
韓云拿出扔了兩張十元給司機(jī),徑直下車。
出租車,嗖地一下開得沒影了。
重新打量面前幾人。
無論從外形和面相來看,都是混混無疑。
非要說區(qū)別,就是眼神更兇狠,更冷漠。
應(yīng)該是砍過人,放過血的。
“有何指教?”
韓云笑吟吟地說道。
幾個人被他的態(tài)度弄得一怔。
他們之中,最少的也在道上混跡了五六年,還從未見過遇事能這么鎮(zhèn)定的人。
難道他沒看出來,這種勢頭是來找麻煩的嗎?
“有人要買你一條腿?!倍斈幸馕渡铋L地看了韓云一眼,說道。
“不行,沒有腿就不能走路了,我暫時還不想當(dāng)殘疾人。”韓云搖頭,一本正經(jīng)。
幾個人被逗笑了。
這小子,死到臨頭還一臉天真的樣子。
想不想當(dāng)殘疾人,難道是你說的算的?網(wǎng)首發(fā)
“動手?!?br/>
耳釘男陰沉地說道。。
不想浪費(fèi)時間,只想快點把這個不知道是裝出來還是真鎮(zhèn)定自若的年輕人干掉。
面對這個比自己起碼年輕七八歲的男人,耳釘男莫名有些恐慌。
那幾人點點頭,將韓云包圍,手里的棍子慢慢抬起。
砰!
一聲悶響。
卻不是韓云中棍,而是某個混子身體徑直飛了出去。
旁邊幾人臉色大變,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只看到眼前一花,接著身體如遭重?fù)?,紛紛如保齡球一般,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耳釘男瞪大了眼睛:“你——”
話未說完,喉嚨驀然一緊,窒息之中,整個人被韓云單手掐住喉嚨,懸空提起。
“我的耐心有限,只給你三秒鐘時間,誰派你們來的?三,二……”
“是楊振!是楊振派我們來的!”
耳釘男褲襠一陣溫?zé)?,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脫口而出。
他還從未見過殺人這么干脆的人。
三秒鐘,他是真的相信,如果自己不說,脖子一定會被掐斷。
“楊振?”
韓云瞳孔一縮,臉?biāo)查g陰晴不定。
他想不通。
剛在其面前大顯神通了一番,吊打了黑豹,按理說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會傻到來找自己麻煩。
況且,不談身手,就說自己和葉家的交情,他楊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自己動手?
韓云瞇起了眼睛,冷冷道:“你確定?”
“確,確定……”耳釘男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如果你有半句謊言,下場你懂得。”
韓云拿出手機(jī),撥打了楊振的電話。
響了三聲,立刻就傳來楊振畢恭畢敬地聲:“韓先生,您找我。”
挺會演的?
韓云笑吟吟地說道:“楊爺,你這件事安排的不太好啊。”
“?。俊睂γ婷黠@一愣,“韓先生,您說什么?”
“你要我一條腿,是不是也得叫些厲害的人來?比如那胖瘦兩兄弟,比如劉昆之流,你叫幾個小混混,那不是讓他們白白喪命嗎?”
砰——
電話那頭,驟然傳來一聲巨響。
似乎是手機(jī)摔在了地上。
過了好半天,才傳來楊振顫顫巍巍地聲音:“韓,韓先生,你就是借我?guī)讉€膽,我也不敢動您啊……再說了,您替我打敗了黑豹,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又怎么會——”
“行了,我找個人跟你通話?!?br/>
韓云皺了皺眉,不耐煩地打斷。
感覺對方不像在裝。
放下耳釘男,把手機(jī)遞到了他的耳邊。
“咳咳咳……楊爺?!?br/>
耳釘男捂著喉嚨,幾乎要哭出來了。
本以為只是解決一個普通人,哪知道卻是一個煞星。
他哪聽不出來,就連楊爺都對這年輕人十分忌憚。
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把目標(biāo)弄錯了?
“你是?”
“我是小風(fēng)啊?!?br/>
“小風(fēng)?你,你怎么在韓先生旁邊?!睏钫耦H為驚訝。
“不是您讓我來殺他的嗎?”耳釘男疑惑道。
“放屁!我什么讓你來殺他了?你他媽少胡說八道!”楊振幾乎嚇尿了,這小風(fēng),狗嘴吐不出象牙,要把自己害死才甘心?
耳釘男撓了撓腦袋,說:“楊爺,就是那個人委托啊,您忘了嗎?”
“委托?你是指……楚少?”
楊振的聲音變了變。
“是啊,楚少給你的資料里,要我們對付的,就……就是這位韓先生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道:
“我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你把電話給韓先生?!?br/>
韓云從小風(fēng)手里拿過手機(jī),冷冷道:“解釋吧?!?br/>
“是這樣的韓先生,這一定是個天大的誤會……不,其實也不是誤會,是真有人想動你。”楊振苦笑道,“不知道您,認(rèn)不認(rèn)識楚風(fēng)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