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就是馬員外!
聽到李希望的話,寧無猜頓時眸光微冷。
腳尖輕輕一點,便躍上了旁邊的房頂,頓時嚇得李希望一激靈,直呼臥槽。
目光越過黑壓壓的人群。
那熟悉的老槐樹下面,馬員外和幾個家丁,背靠著四名身著藍衣的洗劍閣弟子,臉色囂張的堵著大門喝罵。
虞青梅和林采薇則一左一右站在門口,俏臉如霜。
身后是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阿山,和輕撫著阿山后頸的沈小葉,目光憤怒,死死盯著馬員外的那張胖臉……
“仙師,還有那兩個小娘皮和一個會飛劍的!囂張跋扈,甚至連洗劍閣都不放在眼里,還說洗劍閣算是個什么東西!我妻子只不過是隨便抱怨了一句,便被他們打傷,到現(xiàn)在都還在床上躺著!”
馬員外假模假樣的哭訴道:“我們……我們這些升斗小民真是敢怒不敢言??!”
“真是看不下去,昨日若不是這小乞兒把他家孩子救……”
人群中不知從哪里傳來一聲唏噓,緊接著便聽到有人連忙打斷道:“噓!連洗劍閣都給這馬家撐腰,被聽到的話可就完蛋了!”
“那也不能任由他們顛倒黑白……”
“你懂什么,這馬家干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有人呵斥了一聲,低聲說道:“早年這馬員外和他那幾個狐朋狗友醉酒路過灞河,大半夜硬說那河里有水鬼在拖孩子,于是幾個人拿著長棍一擁而上,嚷嚷著要為民除害,驚動了好幾十號人,把后來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
“后來把那河水都打紅了,場上才有人覺得不對,這水鬼哪里會流血???分明是那孩子溺水,有人下水去救,結(jié)果被這幾個人打死啦!”
“???那豈不是鬧出了人命,這縣衙也不管管?”
“害,管什么管,你是外地來的吧?”
人群中另外一個聲音問道。
“是啊,我玉山縣來的,到這邊做生意?!?br/> “那怪不得,這事兒我們灞河縣的基本都知道?!?br/> 人群中另外那個人悄聲道:“原本縣衙是想管來著,后來那馬家不知怎么的抱上了洗劍閣的大腿,不好得罪,捕快們又是連尸體都撈不到,沒法給這幫人定罪,后來慢慢的就不了了之了?!?br/> “唉,現(xiàn)在這世道,修橋補路無尸骸,殺人放火金腰帶……”
“就是,造孽啊……”
聽到人群中的竊竊私語,馬員外頓時臉色一變,滿臉橫肉的怒喝道:“誰?!誰在背后編排老子?!有膽子站出來!”
黑壓壓的人群頓時為之一靜。
眼神狠厲的掃了一圈在場的人,看到在場眾人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馬員外這才指著虞青梅等人惡狠狠的道:“仙師!肯定是這群人找了人來抹黑小的!小的一向樂善好施,待人和善,他們才是顛倒黑白之人!”
林采薇嫌惡的看了他一眼,冷著俏臉低聲罵道:“無恥?!?br/> “好一個顛倒黑白?!庇萸嗝吠疤ち藘刹?,微瞇起雙眼,視線緩緩落在馬員外身上:“我問你,昨日把你兒子從灞河里救出來的是誰?”
馬員外咬了咬牙,指著阿山道:“若不是我兒追著那小兔崽子,被那小兔崽子連累,又豈用他來救?!”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站不住立場,馬員外連忙恨聲補充道:“而且,我家夫人只是無意間罵了你一句,卻被你打得重傷下不來床,這總是不爭的事實!”
虞青梅抱著雙臂,嘲諷般的道:“那還真是稀奇,若是我沒記錯,我昨日只是掌摑了她,讓那個滿嘴污言穢語的長舌婦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