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十幾天,白馬筱在魂池里,和魂侶修習靈術(shù),從未見過如此勤奮的白馬筱,這讓魂侶感到一絲不適應(yīng),或許那晚莫棋和他說的那些話,對他造成了很深的影響?;陚H不知道自己當初該不該讓他聽到那些莫棋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但她畢竟只是個記憶保管員,后果之類的并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nèi)。
如果那些秘密可以成為白馬筱成長的動力,那就應(yīng)該是值得的。
隨著靈力的一天天瘋長似的積累,白馬筱覺得自己的靈魂越來越精神,似乎在魂池的訓(xùn)練,使得他傷勢的愈合也加速了不少。
又過了將近一個月,已經(jīng)到了十二月底,轉(zhuǎn)眼新的一年即將來臨時,白馬筱蘇醒了。
守了他兩個月的白鳥翎在他醒來時并沒有表現(xiàn)的多么激動,畢竟三十三年自閉過來的,怎么可能對這兩個月的無聊相守有什么感覺。
“這兩個月里,發(fā)生什么事沒有?”白馬筱第一句話并沒有按照以往的性格說出“媽的,痛死老子了”之類的話,而是直接先問出這么一句,就好像是一個昏迷了很久的領(lǐng)導(dǎo)者,對他所領(lǐng)導(dǎo)的一切的現(xiàn)狀感到擔憂。
“沒什么特別的。你炸死了那個叫赤井的人后,那些日本人就回去了,不過你算是在日本出了名。這段時間來過幾撥日本人找學校要人,都被打發(fā)走了。不過傷了幾個學生。”白鳥翎平靜的說,明明這兩個月從沒有消停過,但是在她看來好像除了白馬筱,其他人的生死都與她無關(guān)。
而白馬筱也沒有表現(xiàn)出過多的驚訝,更多的是愧疚。沉默了一會兒,他說道:“我們要離開這里?!?br/> “好。我去找個輪椅?!闭f著白鳥翎就要出門,卻被白馬筱攔住。
“不用了。你幫我叫莫棋來一下?!?br/> 白鳥翎眼神中閃過一絲奇怪,不過很快就又恢復(fù)冷漠,出門去了。
沒過多久,莫棋就被白鳥翎帶來,看來她似乎一直在附近。
“我們的抗日英雄終于醒了?躺了兩個月,不知道還會不會說話呢?”
莫棋一進來就嘲笑著白馬筱,但他卻只是笑笑,“多謝關(guān)心,我好多了?!?br/> 莫棋愣了一下,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沒發(fā)燒?。扛杏X不像那個吊兒郎當?shù)男“遵R了呢?!?br/> 白馬筱捉住她的手,輕輕的放下,微笑著說:“我很好?!?br/> 莫棋這下更加奇怪,只覺得他失蹤了幾天后,再出現(xiàn)就受了重傷躺了兩個月,醒來就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準確的說和他旁邊這位叫白鳥翎的女人很像,都是一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樣子。
“我倒覺得你需要多休息。對了,他們說……”
“駱勇不是我殺的?!卑遵R筱依舊冷靜的說,“你現(xiàn)在不需要相信,待會兒我會和莫鈞詳細說明——這也是駱勇的臨終指示?!?br/> 莫棋很久之前就想好了等白馬筱醒來后,她會怎么說,先是和他調(diào)笑一番,再聽他訴說失蹤這段時間的遭遇,然后會步入伸冤和訴苦的階段。但似乎一切都沒有按她想的發(fā)生,或許她從一開始就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
不過這時候糾結(jié)這些很沒有必要,她識趣的站起身,“我去找父親來?!?br/> 她剛走至門口,白馬筱忽然說道:“你現(xiàn)在的生活,想改變一下嗎?”
從他醒來后發(fā)生的一切都讓莫棋感到陌生,尤其是他的這句話。
“就算我想,誰又有能力去改變呢?難道是你?”莫棋開玩笑的回應(yīng)道。
“說不準呢?”
“你先照顧好你自己吧,通緝犯先生?!?br/> 關(guān)上門,白鳥翎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但不發(fā)一言,坐回了椅子上。
兩人靜靜的等待著莫鈞的到來,彼此沒有一絲交流,像是兩人過于陌生,又像是太過了解,無需溝通。
半個多小時后,門再度打開,莫鈞來了。
他一個人來到這里,關(guān)上門,問道:“你有什么話想說?”
“鳳凰大學中也混入了那個組織的人,對吧?”沒有多余的廢話,白馬筱開門見山的說。
莫鈞明顯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就被他的城府所掩蓋,“看來,駱勇和你說了什么?!彼呦虼策叄粗鴺窍?,沉默了十幾秒,繼續(xù)說,“我懂了。你失蹤了幾天,忽然又回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這也是駱勇和你說的,對嗎?”
“他讓我通知你們,他們帶走了地宮里的壁畫血玉,看起來他們已經(jīng)開始了某種行動。”
“謝謝你,白馬同學?!蹦x轉(zhuǎn)過身,看著他,“接下來,我會保護你。你絕不能待在鳳凰大學。我會安排你在我們的安全屋?!?br/> “謝了,莫鈞先生?!卑遵R筱緩緩搖頭,“有小翎保護我,我很安全?!?br/> 這是他第一次用小翎這個稱呼,白鳥翎有些不適應(yīng)的與他對視了一眼,但很快就移開了視線,仿佛是默認了這個稱謂。
莫鈞也看了看白鳥翎,他知道這個能讓源瀨經(jīng)都畢恭畢敬的女人,絕不是一般人。雖然他不是很相信靠他們兩個人就能活下去,但他也沒必要過多干涉,畢竟現(xiàn)在他的死活對他而言并不重要,把消息帶出來,他的任務(wù)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好吧。有什么需要,盡管聯(lián)系我。”莫鈞遞給他一張名片,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要茉莉,不要碗?!?br/> 最后那句沒有任何邏輯,但是白馬筱也不問,接過名片,說道:“我現(xiàn)在就有需要,我想去日本。”
“如果你想公費旅游,那你找錯地方了?,F(xiàn)在整個靈界都在通緝你,原本日本未在ug之列,沒有加入通緝,但你殺了赤井伊吹——居合會靈刀七武士之一??梢哉f,現(xiàn)在全球都在通緝你,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離開我們的勢力范圍?!?br/> “正如駱勇所說,ug中有多少是他們的人,我想你也不知道吧?我反而覺得不在你們的勢力范圍反而更安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