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冷說話的聲音,其實并不大,除了一直注意著他和秦素素的許寧之外,根本沒人知道葉冷到底說了什么。
現(xiàn)在,許寧嚷了一嗓子,倒是讓宴會上的人都看向了這邊。
許寧很滿意這個效果,他盯住了葉冷,故意大聲說道:“剛剛,我應(yīng)該沒聽錯吧,你說能治療好秦松先生的女兒,還說,如果不治療,秦松先生的女兒活不了多久,哈哈,聽到這話,我都有些激動,秦松先生為了女兒幾乎尋遍了天下名醫(yī),倒是沒想到,這里居然坐著一個敢說能治好的絕世神醫(yī)啊?!?br/> 這是赤裸裸的捧殺,許寧的話,讓得葉冷,一下子成了全場注目的焦點。
在場之人,愣了一會兒之后,倒是都搖頭笑了起來,便是秦松,也不由搖了搖頭。
自己女兒的病情,秦松自然最清楚,雖然不甘心,但確實已經(jīng)回天無力,現(xiàn)在,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家伙敢說能治好,多半,只是嘩眾取寵而已。
因此,秦松并不想多理會,而且,他看得出,葉冷是侄女秦素素帶來的,因此,他也懶得計較。
不過,看到眾人只是一笑置之,這可不合許寧的心意,不由再次說道:“你叫葉冷是吧,你說能治療秦松先生女兒的病,或許是在嘩眾取寵,大家也懶得跟你計較,不過,你說秦松先生的女兒活不了多久,這話就過份了呀?!?br/> 這話明顯就是給葉冷找事的,許寧的心思很簡單,無非,就是想激起秦松的反感,然后,把葉冷趕出去而已。
在宴會上被趕走,無論怎么說,也是件很丟人的事了。
眾多賓客,倒是沒有出聲,誰都不是傻子,很輕易便看得出許寧是在針對葉冷,因此,看熱鬧就好,他們不會輕易摻和。
秦松終于皺起了眉頭,推著女兒走了過來,他知道自己女兒活不了多久,但終究是不愿意別人拿她女兒來嘩眾取寵。
“素素,這位年輕人,是你帶來的吧,要是沒什么事,你便帶他先回去吧?!鼻厮蓻]有看葉冷,而是看著秦素素,說道。
秦素素卻是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二叔,葉冷確實是我?guī)淼模?,他剛剛確實說了能治語兒的病,我敢保證,葉冷的醫(yī)術(shù),是真的很好。”
許寧這時侯,卻是哈哈一笑,說道:“等等,我呢,喜歡喝酒,寧州市幾乎所有的酒吧都去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叫葉冷的,我好像在青葉酒吧見過,似乎,葉冷是個酒吧保安,負(fù)責(zé)看門的,我應(yīng)該沒記錯吧。”
聽到這番話,秦松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如果不是礙著秦素素的面子,他真的很想,讓人把葉冷趕出去了,一個小保安,也敢如此大言不慚嗎。
秦素素皺眉,忍不住冷眼盯住了許寧,然后,她才開口解釋,說道:“誰說葉冷只是個保安,他現(xiàn)在,是我的私人醫(yī)生,我敢說,他的醫(yī)術(shù),絕不會比任何人差。”
秦素素的保證,還是有些作用的,至少,秦松的臉色好看了一些,不過,許寧卻有些不依不饒,說道:“既然如此,倒是讓葉冷,趕緊給秦松先生的女兒看看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看一個保安,到底有多厲害的醫(yī)術(shù)了?!?br/> 葉冷在喝著茶,許寧的表現(xiàn),在他看來,跟個小丑沒有任何區(qū)別,他很樂意看許寧在這里上竄下跳,吃飽喝足,看個猴戲也好不是。
不過,許寧處處針對他,葉冷也不由有些不樂意了,畢竟,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被激怒了,他就不會客氣。
然而,秦素素居然比他更生氣,憤怒地說道:“許寧,你用不著陰陽怪氣的,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們出丑,無非就是我以前數(shù)次拒絕了你的追求,現(xiàn)在看我被撞成了這樣,你就想落井下石是吧,做人,可不要太狹隘才好。”
許寧嗤笑了一聲,說道:“素素,你這就誤會我了,我就是無意間聽到葉冷說能治好秦松先生的女兒,有點激動,所以,是真的想看看葉冷給秦松先生的女兒治療,別的不敢說,如果葉冷真能治好秦松先生的女兒,那我會佩服得五體投地,相信,秦松先生也不會虧待葉冷不是,我這,怎么能說是想讓你們出丑呢?!?br/> 大家族的人就是這樣,任誰都能看得出,許寧是在針對葉冷,但,人家就是能把話說得漂漂亮亮。
秦素素氣極,卻是無法反駁許寧的話。
宋婷這時侯,也終于走了過來,身后,跟著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