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需要被修煉者煉化后,才能掌控及發(fā)揮威能。
除百鬼幡還有四件法器,宋淵將其一一煉化。
雖然平時不一定都能用得上,但以防萬一,如果有用得上的時候,也不能無法動用。
殺死陳飛遠,宋淵報了一年半前的截殺之仇,也一下陡然而富。
五件法器,即使尋常煉神期也無法擁有這么多的法器,何況還有繁多的煉器材料。
“這么大的收獲,估計接下來我又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擔(dān)心獻祭壁畫一事”
“該回山了?!?br/>
宋淵目光微動,站在石室外,看向削天峰所在方向。
他離開削天峰,是為煉制劍丸。
現(xiàn)在劍丸已煉制成功,又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擔(dān)心壁畫獻祭的事情。
宋淵決定回削天峰閉關(guān)修煉一段時間。
等現(xiàn)有東西不夠獻祭,他再下山。
“回山!”
宋淵駕霧而起,升入高空,往削天峰方向飛去。
……
數(shù)日后。
孤峰倒塌,山體破碎。
大地上滿是被轟擊出的溝壑和深谷。
方圓千里內(nèi)一片狼藉。
似有難以想象的大能,曾在此交戰(zhàn)。
得到此處曾有難以想象的大能在此短暫交手的消息,一些以散修為主的修煉者如聞風(fēng)而來的野狗,從四面八方趕來,希望能有所收獲。
一個個修煉者,眼含貪婪,似找尋殘羹剩飯的野狗,在這片破碎大地上,埋頭瘋狂尋找著。
他們在尋找交戰(zhàn)的大能所瞧不上的東西。
比如毀壞的法寶、崩碎的法器以及被大能隨手碾死的‘螻蟻’掉落的儲物袋。
這些是那些大能撿都不屑撿的東西。
但對于他們而言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物,蘊含能讓他們在修煉一路上走得更遠的機緣。
遠處天邊,一道人影駕霧飛來。
“削天峰呢?!”
宋淵雙眼圓瞪。
遠處熟悉的山脈走向,卻缺了一大塊。
他確認自己沒有記錯,削天峰原來就在這里。
削壁奇峰,足有數(shù)千丈高,直插云霄!
現(xiàn)在怎么沒了?
那么大一座削天峰哪里去了?
不止削天峰,削天峰臨近的幾座山峰,也消失不見。
宋淵飛到近處,發(fā)現(xiàn)地上深谷溝壑,殘破山體倒在大地之上。
“削天峰和其他幾座山峰,竟是被打碎了?!”
宋淵神色震動。
打碎山峰,這得是何等的力量!
地上一眾修煉者,在搜尋著什么。
他們互相之間帶著警惕之色,似乎并不是一伙的。
有修煉者發(fā)現(xiàn)了宋淵,但也沒在意。
波及附近千里的那一戰(zhàn)已過去不短時日,但時至今日,仍有人得到消息,從不同方向趕來。
他以為宋淵也是聽到消息,來尋寶的。
宋淵眼含警惕,落在地上,仔細觀察一陣。
找了一個修煉者,問清了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其實這里的人也不知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在大約數(shù)天前,有難以想象的大能曾在這里短暫交手,然后兩方就在追逃中消失在天邊。
“師父的仇家果然還是找上門了么?”
宋淵目光微動。
“不知二師兄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曾經(jīng)他急于提升實力,就是怕有這一天,仇家尋上門,司徒浩的肉身也護不住他們。
結(jié)果現(xiàn)在居然還真的發(fā)生了。
“幸好我下了山,不然呆在山上,遇到這種事,就麻煩了?!?br/>
宋淵有些慶幸,他雖然可以躲入壁畫世界暫時保住性命,但這個秘密也會被司徒浩等人發(fā)覺。
“說起來,二師兄在山上待了上千年也沒有事。
我一來,就發(fā)生了這檔事……”
宋淵神色微怔。
這件事很難和他說沒有關(guān)系。
從王承厚那里得知,司徒浩一直在外收集煉制九轉(zhuǎn)回天丹的靈藥,平時都是肉身坐鎮(zhèn)削天峰,元神很少回來。
這不由讓他懷疑,是不是上次司徒浩元神帶他回削天峰,才間接導(dǎo)致了這件事的發(fā)生。
“我現(xiàn)在似乎和師父他們斷了聯(lián)系。”
宋淵忽然意識到這件事。
司徒浩等人被追殺,不知逃往了哪里。
他要如何再找到司徒浩等人?
恐怕他很難能找得到。
如果司徒浩等人逃脫了追殺,必然會找個隱秘地方再躲藏起來,以求不被任何人找到。
司徒浩神通廣大的仇家都找不到,他一個小小的凝液期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看來只能寄望于師父等人來找我了?!?br/>
宋淵嘆了口氣。
“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br/>
他找司徒浩等人很困難。
但司徒浩等人找他應(yīng)該要簡單很多。
“削天峰被師父一眾仇家找到。
不知那些仇家知不知道了我的存在。
如果知道了,我恐怕就危險了?!?br/>
宋淵眉頭緊皺,看了看左右。
“此地不宜久留!”
他駕霧升入高空飛去。
卻有一道人影瞥見他的離去,眼珠轉(zhuǎn)動,駕霧也跟了上。
宋淵沒有飛出多遠便察覺到,有人跟蹤他。
他轉(zhuǎn)身停下,目光冰冷掃去。
“小子,別人來了后都在埋頭尋找寶物。
唯有你來了沒多久就要走。
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東西?”
一個中年模樣,身材枯瘦,有些駝背,相貌陰鷙的男人,盯著停下的宋淵,陰惻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