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幾秒,身體上的疼痛也沒有傳來,自己也并沒有被‘’鱷魚’拖下河里去。
桑迪正疑惑間,只感覺自己都嘴巴和鼻子被什么東西死死捂住,耳邊傳來聲音:
“會不會說英語?”
桑迪被嚇傻了,鱷魚什么時候也會開口說話了,難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嗎?
“會不會說英語?”等到聲音第二遍響起,桑迪才聽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和神父有些像,說英語的時候沒有她這么重的本地口音。
意識到到自己還活著之后,桑迪開始瘋狂的點起頭來。只聽那個聲音又問:
“梅根醫(yī)生是不是在這里?”
桑迪下意識的點頭,危機時刻她也來不及分辨對方是好是壞。她感覺捂在自己口鼻上的力道一輕,空氣又重新進入了她的肺里。
問她話的這個人對著河面招了招手,從河里一下子又鉆出七八個人來,桑迪的眼睛都睜大了,還有人能像鱷魚一樣一直呆在河里?這些人的臉上不知道都涂著些什么,只露出一雙眼睛。
“別怕,我們和梅根醫(yī)生是一起的,帶我去找她。”隊長對桑迪說道。
“她就在后面的教堂里!”桑迪說,帶頭往教堂里走。
“小安跟我走,其他人分散警戒!”隊長命令。
走進教堂,原本一排排的長椅都不見了,一張又一張的病床緊緊挨著,上面躺滿了各種各樣的傷員。有的看起來像是槍傷,更多的是缺胳膊少腿。
濃重的消毒水味和傷口的腐爛氣味交織在一起,丁小安不由得伸手捂了一下嘴巴。
“怎么這么多傷員?”丁小安問桑迪。
“都是從外面抬來的,梅根醫(yī)生一直在給他們做手術(shù)?!鄙5险f道,她的聲音還在有些顫抖。
“梅根醫(yī)生,他們是來找你的!”
屋子中央一張桌子充當(dāng)?shù)牟〈采厦嫣芍粋€傷員,邊上有三個人戴著口罩正在給傷員做手術(shù)。
“你是梅根醫(yī)生?”隊長指著最中間一個拿著手術(shù)刀的人問道。
“我是,你們是什么人,不知道我在進行手術(shù)嗎?請立即退出去!”梅根醫(yī)生憤怒的看著這兩個突然闖進來的人。
“是米國政府讓我們來救你的,請馬上跟我走!”隊長說道。
桑迪和另外兩個護士全都躲到了梅根醫(yī)生后面。
“不管你們是什么人,我現(xiàn)在正在手術(shù),請你們立即退出去?!泵犯t(yī)生拿著手上的手術(shù)刀對準了隊長。
“你們兩個是不是安娜和瑪麗修女?”隊長指著另外兩個戴口罩的護士問道。
兩個人木訥的點點頭。
“好,收拾東西,你們兩個也跟我一起走!”隊長說道。
聽了隊長的話,兩個修女對視了一眼,一左一右站到了梅根醫(yī)生邊上,答案不言自明。
“請你立即退出去!”梅根醫(yī)生再次憤怒的說。
隊長深吸一口氣,在房間中轉(zhuǎn)了一個圈,順手就把槍掏了出來。
“啊?。?!”看到槍兩個修女和桑迪被嚇得連連后退,靠到了后面的墻上。
“我再說一遍,馬上跟我走!”隊長強硬的說道,把槍指在了傷員的腦袋上。
站在一旁的丁小安差點就鼓起掌來,他覺得隊長這樣的做法既干凈又直接,和女人講道理那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你這個魔鬼,請給我滾出去?!泵犯t(yī)生用身體擋住隊長的槍口。
“呼呼呼!”隊長大口喘氣,手里的槍晃了兩下重新插回了槍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