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安他們幾個人剛剛沖下山坡,就看到斑馬挎著槍正一瘸一拐的跑著。
“怎么回事?”丁小安急忙攙扶住斑馬。
“媽的,被子彈咬了一口?!卑唏R吸著冷氣說道,“嘿嘿,他們有一個人應該也動不了了?!?br/>
“梅根醫(yī)生?!倍⌒“埠暗溃翱靵斫o斑馬治傷。”
桑迪和梅根醫(yī)生一起跑過來扶住了斑馬,丁小安交代一句就往還在交火的東邊跑去。
隊長和嗜血滿臉灰塵的趴在一棵樹后面,他們的前面有幾個人正在飛快的后退。
“隊長,怎么樣!”丁小安躲在一棵樹后面問道。
隊長對著已經(jīng)退走的北極狐士兵抬了抬下巴,“應該是知道你們回來,這些龜兒子又退了。”
“要不要追過去?”嗜血問道。
隊長搖搖頭,“算了,先穩(wěn)住陣腳再說?!?br/>
“斑馬的腿上挨了一槍,梅根醫(yī)生正在救治?!倍⌒“舱酒饋碚f道。
“淦,這些混蛋就只會偷偷摸摸,今天晚上就和他們做個了結?!标犻L看著敵人退去的方向,咬著牙齒說道。
米勒中校的計劃就是在叢林中慢慢的拖死暴龍,現(xiàn)在暴龍已經(jīng)損失了一名隊員,又有幾人受傷,他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這一輪交火除斑馬挨了一槍外,嗜血和獨狼也受了些皮外傷,暴龍的隊員現(xiàn)在幾乎人人都掛彩。
等梅根和醫(yī)生飛快的處理好大家的傷口,隊長又組織一群人重新上路,得在天黑之前找到一處合適的宿營點。
入夜之后所有的人都提高了警惕,就連梅根醫(yī)生都看出來了,今天晚上將會是一個你死我活的結局。
隊長先讓大家在距離營地百米開外的地方布置了一圈地雷,不敢奢求地雷能夠炸死一兩個北極狐的人,只是希望在今晚進攻的時候能給他們創(chuàng)造一些阻礙。
隊長把大家兩人一組分配在四個方向,整體的防御外松內緊,就等著北極狐一頭鉆進來。
三個黑人士兵和野澤每人都分配了一把槍,他們處在營地的正中央,負責最后的保護。
一切安排妥當,大家各就各位,等待著最后時刻的到來。
丁小安和瘋熊一組,負責防御靠南的一片區(qū)域。他們的正前方是一片空闊地,敵人不太敢從這個方向過來。隊長這樣安排算是對他們受傷的一個照顧。
丁小安爬到了一棵10米高的大樹上,從這一棵樹上能夠看到營地中央的梅根醫(yī)生他們,也可以觀察到外圍的開闊地。他把自己隱藏在樹葉的陰影中,只露出兩個眼珠子觀察周圍。
瘋熊在丁小安左邊的一棵大樹下,那里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凹坑剛好能夠藏身。
“咕咕咕……”入夜以后周圍響起了各種昆蟲的叫聲。
接近凌晨時分,山林中慢慢開始生成起了晨霧,霧氣從丁小安外面的開闊地慢慢延伸過來,漸漸的丁小安看自己樹下的情景都有些模糊了。
“嘟嘟!?。 ?br/>
不知道誰在無線電中輕輕敲了兩聲,這是有隊友在提醒大家敵人就要發(fā)起進攻了。
丁小安仍然一動沒動,他現(xiàn)在希望敵人趕快現(xiàn)身,這樣苦苦的等待是最難受的。
敵人沒有讓丁小安失望,大霧里不知道從哪個方向扔來了兩顆催淚彈,滋滋的在丁小安的樹下冒著濃煙。
“咳咳咳…”
瘋熊的附近剛好被扔了一顆催淚彈,刺鼻的氣味嗆得他不停的咳嗽,隱藏的位置也暴露了出來。
營地中間也被扔了兩顆催淚彈,梅根醫(yī)生和眾人頓時亂成了一團。
丁小安躲在10米多高的樹上,催淚彈一時沒有波及到他,他看著瘋熊一邊咳嗽一邊轉移位置,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汗。
握緊手里的消音手槍,丁小安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霧氣中的一舉一動,夜視儀中只能看到深綠色的煙霧在飄動,沒有人影。
正當他疑惑不解的時候,一顆閃光彈和一顆震爆彈在丁小安頭頂?shù)臉渖艺ㄩ_。
夜視儀中一下只剩下白光,被突如其來的強烈白光刺激,丁小安兩眼一黑陷入了失明中。
這還只是閃光彈造成的傷害,震爆彈的爆炸把丁小安逼入了更加危險的境地。
耳朵里嗡嗡嗡直響,什么也聽不見。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波讓他的大腦也受到了傷害,失去了平衡噼噼啪啪地從樹上掉下來。
他現(xiàn)在又聾又啞,手槍還在摔下來的時候弄丟了,他使勁的拍打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些,只是沒有任何好轉。
丁小安知道敵人現(xiàn)在正在某個角落里盯著他,可是他看不見也聽不到,這讓他害怕極了。在無限電中一遍遍的呼叫隊友,他不知道只是自己受到了攻擊,還是整條防線都受到了攻擊。
他像是一個聾啞人一般在地上胡亂的摸著,想要找到自己剛才掉落的手槍。
摸了一圈沒有任何收獲,他只得抱著長槍找一個大樹靠著。雖然什么也聽不見,但是他仍然努力的去聽。
突然一只大手從后面捂住了丁小安的嘴巴,他的腦袋也被拉得向后仰,好像靠在了一個人的懷中,撒在后脖根上的熱氣和鼻腔中聞到的濃重彈藥味讓丁小安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