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拉過旭哥走上前,隨手指著一盆榆錢說“這個怎么賣?”
男人看一眼榆錢,又看向我們,終于開始打量我們后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他看向我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
我仔細(xì)看的時候,又什么都沒有,還是之前那副酷帥的樣子?!澳阗I來放在哪里,家里還是辦公室?”
“難不成這個還有什么講究嗎?”王伯問,一副我不好惹的樣子。
“那你是買來送人呢,還是自己用?”男人不受影響,繼續(xù)淡定的問。
“怎么現(xiàn)在買花的還要問這么多的嗎?都快趕上查戶口的了?!蓖醪^續(xù)和男人嗆聲??墒悄腥艘膊簧鷼狻_€是那個樣子,臉上看不出情緒。
“沒有,只是看看需不需要給你推薦一下合適的?!?br/> 男人剛說完,王伯一轉(zhuǎn)剛才的風(fēng)格,臉上笑嘻嘻的“哦哦,那是我的錯了。你們這兒的生意還好嗎?我看你這里的花草都長的比其他家的好,但是位置不太好,能賣出去嗎?”
王伯像個知心大媽一樣,拉著男人聊家常,我原本以為男人不會理王伯,沒想到,王伯的每個問題他都回答了。
“生意挺好的,你確定就要這個了嗎?”
“嗯嗯,確定確定。那你這店就這么點,要維持生活的話,你是不是有什么合作呀?”
男人一邊給王伯打包盆栽,一邊說“嗯,和一個團(tuán)隊有合作?!彪m然男人回答了王伯的話,但是并不多說,回答都很簡單。
“那你店里的花養(yǎng)的這么好,是你自己養(yǎng)的嗎?”男人聽見這個問題,原本在低頭打包的,卻抬頭笑了一下“對,我養(yǎng)的,養(yǎng)的漂亮嗎?”這個前后的反轉(zhuǎn)還挺大,剛才還是冷酷的帥哥,笑的時候一下子就成為了陽光男孩。
“漂亮,當(dāng)然漂亮了??上Ь褪遣荒苜I回家放著。”王伯似笑非笑的看著男人。
男人停下手里的動作,認(rèn)真的看著王伯,他們倆只間的氣憤十分怪異??粗己茌p松,我卻覺得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
看到這里,我就算再傻,也明白了這店主不是個簡單的人,或者根本就不是個人。王伯也不是閑的沒事找茬兒的人。他可能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店主怪異所以才那么針對他。
突然,他們之間的氣氛一松?!澳愕挠苠X,一共150,謝謝?!蹦腥讼乳_口說話,王伯也沒有繼續(xù)針鋒相對,而是讓旭哥付錢,拿著榆錢就走了。
男人接過錢并沒有進(jìn)去,而是站在門口一直看著我們離開,我回頭看了一眼,他還站在那里,看見我回頭,甚至對我笑了一下。
我頓時覺得背后一涼,覺得全身都不舒服。李爺看見我回頭,也回頭看了一眼,然后那個男人就進(jìn)去了。
“專心看路,不要亂看?!崩顮斉牧艘幌挛业念^,然后心里那種不舒服的感受就消失了。這種奇怪的感受更加讓我肯定了剛才的店主不是個普通人。
我通常對于這種詭異的感覺還是很靈敏的,可能是因為我八字的原因,我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走出花鳥市場,王伯就拿過買的榆錢,他把盆栽的葉子全都拔了,把根從土里拔出來然后扔進(jìn)旁邊的垃圾桶。把土倒在了另外一個垃圾桶,只剩下一個空花盆。
旭哥對于王伯的行為是完全不理解的,畢竟這錢還是他付的?!巴醯篱L,你這是干什么呀?長的好好的花干嘛就拔了,這可是花錢買的。”
“不拔?留著干什么,留著讓這花吸你的精氣呀?”然后又氣憤的把空花盆也摔了,這一行動大街上的行人。不少人都轉(zhuǎn)過頭來詫異的看著王伯,我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連忙拉著王伯離開這里。
坐在車上,旭哥忍不住好奇“道長,你今天很奇怪啊。剛才那個花店老板就是兇手嗎?還有你說那個花吸精氣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想著去抓他,這件事沒解決之前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動手,免得白白送命。”王伯看出了旭哥的小心思。旭哥肯定是打算等著回去之后就帶人過來好好調(diào)查那個老板。
“王道長,這是我負(fù)責(zé)的案子!我是人民警察,你現(xiàn)在讓我不要插手我的案子,就等于讓我放棄我的身份?!?br/> “這個我辦不到,我不可能讓兇手逍遙法外,繼續(xù)殘害下一個人,如果不能盡快抓到他的話,還會死更多的人的。你們明不明白??!”旭哥的語氣很激動,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他是一個十分有正義感,而且勇敢的警察。王伯不讓他插手案子,無疑是對他來說是最壞的懲罰。
“你是警察又怎么樣?你知道面臨的對手是什么人嗎?他都有可能不是人,你懂不懂,我都不敢輕易出手,你憑什么說你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你用什么去抓他,這不是你以前遇到的普通嫌犯,你莽撞的去打草驚蛇有可能會死更多的人。你要用你同伴的生命去賭博嗎?”王伯很冷靜的說出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