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了,我很想回去看看爸爸、媽媽、奶奶和弟弟,可是我沒有勇氣回去,我怕他們已經(jīng)把我忘記了,或許,在他們心里,我早就已經(jīng)死了,他們還有弟弟,現(xiàn)在對他們來說,有我沒我已經(jīng)沒有影響了。
如果我貿(mào)然回去,可能還會影響他們的生活,他們好不容易從沒有我的傷痛里走出來,我又回去,對他們來說我也許是個負擔,這不公平,我不能這樣自私的去打擾他們的生活。從醫(yī)院回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
隔天,我去看花花,因為花花太無辜,所以我對她多了幾分憐憫之心?;ɑň癖茸蛱鞆娏诵瑫r不時嘴里還是會冒出“鬼”這個字眼,可見花花被嚇得有多么厲害。
探望完花花,我約著旭哥去了王麗家,不,是王麗和謝三的家,我迫切的希望找出點什么,早點破案。可是什么都沒有找到,臨走時沒看路,和旭哥撞了個正著,手機掉到地上,最后竟然被旭哥無意間踢到沙發(fā)下,“媽蛋”,我粗魯?shù)牧R了句,因為案件一直沒有線索,心里很煩躁,只能以此來發(fā)泄。
找手機的時候順手找到一片假指甲片,旭哥小心的找來塑料袋將它裝起來并送到化驗所進行檢驗,最后結果顯示指甲片中除了有死者王麗的指紋,也有她丈夫謝三的指紋。妻子的指甲中有丈夫的指紋一點也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在這之前,兩人早已分居。
再住在一起的幾率幾乎為零,既然如此,那為什么只有一片指甲的指甲片里有謝三的指紋呢?除非這個指甲片是殺人兇器,除此之外,我已經(jīng)想不到任何理由了。
旭哥聽了我的分析,覺得頗有道理,再次翻起王麗死時的各種資料,仔細盤查一遍后,終于找到了破綻,王麗割腕的傷口處確實存在其他劃痕,主要死因是用刀割腕,但是割腕處的其他劃痕很有可能是在被他人用刀割腕的時候反抗造成的,這樣想來,所有的事情好像變得合乎情理了。王麗的案件就這樣算是徹底破了。旭哥也算是交了差。
可是疑問又來了,謝三殺王麗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是為了王麗和劉犁在健身房的曖昧,這個理由好像有些牽強,如果是這樣,謝三殺劉犁不是更理所當然,可是謝三比劉犁先遇害。是什么原因讓一個男人狠心殺死自己的妻子呢?我在心里詢問了自己數(shù)百變這個問題、
最近發(fā)生的連環(huán)案和花花被嚇傻,還有戈龍男生女聲等事情,讓我每晚睡覺都有些擔心。我是膽小的,這點不可否認。
“王伯,快跟我去看看吧,健身房又嚇傻了一個女生,健身房老板找到局長說‘很多會員吵著要退費’,老板向我們求助啊。我只能過來找你們了,快幫幫我吧!”旭哥還沒進門就開始叨叨。
“又嚇傻了一個?”我想著心里直打哆哆。這個健身房到底是得罪了誰啊,
我們一群人坐在一起各種研究假設,翻出了健身房所有人的資料,發(fā)現(xiàn),這兩個被嚇傻的女的跟劉犁和戈龍都有曖昧關系,我們猜想,下一個出事的可能是玲瓏,因為玲瓏和戈龍也是很曖昧。
于是我們找到玲瓏,跟玲瓏說了事情的原委,玲瓏明顯被嚇到了,跪著求我們就她。王伯使用障眼法帶著李爺和我一起跟著玲瓏來到健身房,玲瓏像往常一樣,該干什么干什么,這是我們提前跟她說好的,不要讓別人看出異樣。最后在廁所的時候,果真被我們等到了,一個長發(fā)飄飄,穿著瑜伽服的女鬼出來了,她跟玲瓏說,“我不會害你的,我只是要讓你看清楚這些男人的真面孔,戈龍不值得你對她好,他天天和女顧客搞曖昧,花花和露露都是她的曖昧對象,你不要這么傻?!?br/> 玲瓏看到女鬼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被嚇得哭了起來,根本聽不見她說什么,“哭什么?我又沒有打你,罵你,我只是好心來告訴你,叫你清醒,不要被那些臭男人騙了!”
“終于等到你了,你也是健身房的女顧客?”王伯跳出來問女鬼,看得出來,女鬼被王伯的突然出現(xiàn)著實嚇到了,身體往后退了退,很快她并調(diào)整過來,
“是的,”
“既然都是顧客,為什么要出來害人呢?”
“我沒有害她們,我只是來提醒她們,叫她們不要相信臭男人的花言巧語?!?br/> “花花和露露都被你嚇傻了,現(xiàn)在還在精神病院住著呢,你把一個好好的人嚇得瘋瘋癲癲,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就這樣被你毀了一生?!?br/> “我,這不是我的本意?!迸砭谷挥行M愧之意。
“不是你的本意?既然已經(jīng)離開了,就該好好投胎,為什么還要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