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林震南靈力庇護的心魔之力,這次對于何明玉的凈化光芒沒有一點反抗之力,猶如被熾熱高溫燒灼一般,迅速地蒸發(fā)起來,并且還能隱隱聽到尖厲的嘶鳴。
但是水汽中的心魔之力仿佛源源不斷一般,不斷地消融,又不斷地出現(xiàn)。
何明玉額頭上的汗珠越發(fā)地密集起來,剛才她確實休息了一會兒,可是之前那次治療消耗掉了她近一半的精神力量,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些吃力了。
陳功也沒想到林震南積累這么多年的心魔之力會如此渾厚,操控水汽的他當然清楚這些心魔之力在急劇地減少,只是看何明玉的情況,只怕支持不到將這些心魔之力完全清除掉。
何明玉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伸出的雙手已經(jīng)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隨時都有可能不支倒地。
陳功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停手,基本上就算是前功盡棄了,只要讓這些心魔之力回到林震南的身體里,那么借助林震南身體的靈力,就可以很快恢復到之前的狀態(tài),并且下一次想要將其分離出來幾乎就是不可完成的任務了。
陳功心中一橫,決定拼一把,在何明玉還沒有完全崩潰的時候,雙手法訣一變,將那團還帶有黑色死氣,匯集了大量心魔之力的水汽直接吸進了自己的身體里。
水汽一進入陳功的身體,一股憤怒、癲狂、絕望的情緒迅速地占據(jù)著陳功的思想,整個身體一下子就失去了控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因為黑色水汽消失,壓力全失而松了一口氣的何明玉見狀,正想上前去看看陳功的情況,卻不料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一時竟站不起來。
林震南體內(nèi)的心魔之力盡去,可也元氣大傷,虛弱地倒在床上動彈不得。
只有林天放和林天羽兩人沒有什么損傷,因此最先上前準備查看一下陳功的情況。
只是陳功現(xiàn)在居然和之前的林震南一樣,身上散發(fā)出陣陣讓人心悸的氣息,伴隨著濃烈的惡臭,讓人不敢靠近。
只是知道了陳功身份的林天放二人,又怎么敢就這樣見死不救,正打算強行上前采取一些措施時,躺在床上的林震南吃力地道:“站住,不要再靠近了,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是你們可以解決的?!?br/>
“爸,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總不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陳、陳先生被毒死吧?!绷痔熳逵行┙辜钡氐?。
“是啊,爸,再怎么說,陳先生都是龍組的人,要是就這樣死在這里,恐怕不太好交待。”林天羽道。
由于何明玉在場,父子三人很多話都不能明說,但是對陳功的安危卻是相當在意的。
“現(xiàn)在只能看陳先生能不能支持得住了。這種毒其實更多是看每個人的意志力,只要他能夠支持下來,等何小姐恢復之后,相信就可以再次進行治療解毒了?!绷终鹉嫌行o奈地道。
如果林震南能夠恢復全部的修為,以他結(jié)丹后期的實力,幫助陳功清除掉這些殘余的心魔之力,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上贿@股心魔之力折騰了十幾年,加上吸收的靈氣雜質(zhì)太多,身體也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在現(xiàn)在這種極度虛弱的情況下,只能選擇袖手旁觀。
此時的陳功卻已經(jīng)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之中。
他在吸入了那股心魔之力后,整個人的意識便到達了一個神秘的所在。這是一片黑色的汪洋,而他自己則懸浮在半空之中,原本無法進行的飛行,仿佛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
這是哪里?陳功心里充滿了疑惑,因為他無論朝著哪個方向看去,都是一片汪洋,根本看不到盡頭。
“哈哈哈,小子,沒想到你的身體居然比林震南那個老頭子更為出色,這下我可真的是賺大了。”一個陰冷猖狂的聲音在陳功的腦海里響起。
“是誰,給我出來!”陳功心神一動,伸手想從儲物戒指當中取出斬鐵劍來,可是手上卻空空如也。
“如你所愿?!本驮陉惞Φ哪_下,那黑色的海洋一個大浪撲了上來,當陳功躲閃開之后,卻發(fā)現(xiàn)一個面容蒼老,渾身帶著沉沉黑氣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前。
看到這人的面孔,陳功不禁有些驚訝地道:“林老爺子,怎么會是你!”
“小子,你可別搞錯了,我雖然相貌和林震南一模一樣,現(xiàn)在的修為也同樣是結(jié)丹期,可他是他,我是我。為了不把我們倆弄混了,你可以叫我心魔老人?!蹦凶雨幧氐?。
陳功并不是一個愚笨的人,在他進入到這片汪洋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記得清清楚楚,所以一聽心魔老人的話,立刻便有了一個猜測,只是還不太確定。
“這里,難道是意識空間,你就是寄宿在林老爺子身體里的那股心魔之力?”陳功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