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避開夏端墨熱切的目光,開口問道:“你可是因狼突國需要廚師一事前來?”
夏端墨接過孟良遞上來的熱茶,將其放到茶幾上,盯著朱雀,見朱雀一副躲避的樣子才將來意道出。
“我確是為此事而來,我想派我的手下前去,你看如何?”
朱雀眉頭一挑,臉有不悅之色。
“你是信不過我的手下嗎?”
“不是的。”夏端墨趕緊解釋:“我是覺得此一去太過兇險,怕你的人折損了?!?br/> “那你的人會做我酒店的菜嗎?就這一點也說不過去吧?!?br/> 想了想,夏端墨才說道:“都是廚師,只要將菜譜給他,相信差不多少吧。”
朱雀笑了,雖是轉(zhuǎn)瞬而逝,足以讓夏端墨意醉神迷。
“若是像你說的這么簡單,我的酒樓早開不下去了。你不知道,我才是這些菜的初創(chuàng)者,所以,我已經(jīng)決定,我親自前去。”
“什么?”夏端墨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神色焦急?!澳悴荒苋ィ∥也荒茏屇闳ッ半U!”
看到夏端墨的表現(xiàn),朱雀不由得感慨萬千,她有自己的苦楚,但又不能對夏端墨說明。就在前幾日,覃建國找上門來,和朱雀商量覃慧寧的婚事。說是商量,其實也就是通知,或者是告誡罷了,朱雀焉有不知?
覃建國很明確的告訴朱雀,覃家一定要與夏端墨結(jié)親,覃慧寧的年齡已經(jīng)不能再拖了,而且已經(jīng)提前稟告了皇帝,皇帝完全同意。再過一段時間,皇帝就要下旨,要朱雀一定要前去云云。
其實這件事,夏端墨也毫不知情,覃建國沒說,皇帝也沒有征求夏端墨的意見。覃建國沒說的原因,就是怕夏端墨知道后會節(jié)外生枝,等皇帝下了圣旨,容不得夏端墨再反悔了。
朱雀以為夏端墨知道此事,又見他對自己這樣,心中已是對他很是反感,哪會有好顏色?
“我去我的,與你何干?你以為你是我的什么人?”
“怎么會不相干?我是你的……你的……”夏端墨說不下去了,自己算是朱雀的什么人?自己一再的向朱雀表明心意,都被她推辭掉,如果說是她未來的夫婿的話,太唐突了,哪是什么身份呢?頓了好一會兒,才不情愿的說出口:“我是你的——哥哥?!?br/> “哥哥?”朱雀背轉(zhuǎn)過身去,仰起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哥哥,他親口承認(rèn)了只是哥哥,證明她的心里只是把自己當(dāng)作妹妹,原先的那些話兒,只是隨便說說罷了,我怎又比得上覃慧寧呢?她是那樣漂亮,家世又好,還有父母為其操心。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人疼愛的傻丫頭。
再轉(zhuǎn)過身來,朱雀已恢復(fù)毫無表情的樣子,仿佛一瞬間變了一個人。
“我沒有哥哥,我姓朱,你姓夏。而且您是二皇子,我高攀不上?!闭Z氣冷冷的,像寒冬時從北方吹過來的冷風(fēng),使室內(nèi)溫度陡然下降?!霸僖粋€,我的事情,我做主!誰也不能改變!”
夏端墨此時心如刀割,想不到朱雀會如此的絕情,回想以前的種種,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你為何要一再的如此對我?而且,現(xiàn)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朱雀,是那樣的決絕,仿佛用一把刀,斬斷與自己的所有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