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全當初削棺辦葬禮的時候,定在王雄生日當天,所有人都以為王忠全是為了紀念王雄生辰。畢竟,那時所有人都以為王雄死了。
可如今,眾人才慕然發(fā)現(xiàn),生日?今天是王雄十八歲生日?
十八歲?在大秦來說就成年了,成年,意味著可以繼承家主之位,繼承王位?
王位?
龐太尉悚然而驚。
帶兵出戰(zhàn)赤練圣地還不是最糟糕的事,最糟糕的是王雄繼承了東方王位?這怎么可以?
東方封地一旦鐵板一塊,大秦將如何收權(quán)?
“東方少主,呵,你太急了點吧?”龐太尉眼皮狂跳道。
“王天策,拜見家主!”王天策第一個站了出來,對著王雄恭敬一拜。
這一刻,王家子弟也是暮然驚醒,同時一個個都知道,此刻是重新贏得少主青睞的機會了。
特別一眾宗老,宗老先前為何要和王雄頂著干?因為宗老代表整個家族意志,一切以強盛家族為目的的事情,宗老都是全力支持的。
若在幾個時辰前,誰也不會推薦王雄作為家主。
可這幾個時辰的時間,讓宗老們認識到王雄的厲害,同樣也認識到,王家若是沒了王雄庇佑,那就瞬間跌入谷底了。
誰最迫不及待想要王雄做家主?自然是為家族著想的宗老們。
“王家宗老,攜吾之一脈王家子弟,拜見家主!”
“老朽攜吾之一脈王家子弟,拜見家主!”
“拜見家主!”
……………………
………………
…………
宗老們相繼拜下,無數(shù)王家子弟,也相繼拜了下來。共尊王雄為家主。
一旁龐太尉、姜子山眼皮一陣狂跳,要知道,就在昨天,王家還是一盤散沙,一盤相互攻擊的亂局。
可就這短短一晚上,王家就鐵桶一塊了?短短時間,就瞬間集權(quán)了。
沒有不情愿,是所有人都共尊王雄為王家家主。
家主啊,統(tǒng)帥一個家族!整個王家資源,都將由其一人調(diào)用?
王家三派,王天鳴、王天輝、王天策,全部被王雄打倒了?
“老奴王忠全,拜見家主!”王忠全也恭敬的拜下。
近乎所有王家人都拜了下來。這一刻,只要王雄答應(yīng),就誰也不能阻止了。
一旁被破了丹田的王天輝,一臉悔恨。
王雄看了看四周王家子弟,特別一眾宗老的惶恐模樣,先前對他們的兇唳目光消失了。
“免禮吧,諸位宗老,配合王忠全,擺設(shè)祭壇,我們要請真神見證,本尊要繼承父王的王位,我父親的王位,可不是誰可以輕易貪奪的!”王雄說話間,目光轉(zhuǎn)向龐太尉。
“是!家主!”一眾宗老頓時興奮的高喝道。
王雄稱呼自己為宗老了,就是承認自己的位置了。家主?東方王還是我王家家主。
一瞬間,眾宗老好似全身都是勁,快速指揮王家子弟操辦了起來。
“該準備的祭品,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們搬出來就行!”王忠全解釋道。
眾宗老微微一怔,紛紛點了點頭。
王忠全將祭品都準備好了,原來,這一切都在家主的掌握之中。
王天策更是苦笑連連,王天鳴的謀劃、王天輝的謀劃,甚至自己的謀劃,原來都是一個笑話,我們都在家主的股掌之間。
王忠全所做一切,就在眼皮底下,可就是沒人能看出來。家主好手段。
一切都在有序進行之中。
龐太尉更是心中一陣煩躁:“東方少主,你這是不是太急了?要不要明日,傳信封地天下,讓封地百姓知道?而且,你還沒稟報人皇吧?”
王雄看了看龐太尉,露出一絲輕笑道:“人皇和四方王當年盟約就確定了,各封地王位繼承,可自行處理,事后只需上書一道奏折,人皇批復(fù),一切皆可。龐太尉就不要太過操心了,至于封地百姓?哈哈,明日一早,百姓就全知道了,百姓恭賀就行,無需前來觀禮!”
“可是……!”龐太尉煩躁更甚了。
“沒什么可是,父親一脈,只有我繼承,舍我其誰?”王雄冷聲道。
一眾王家子弟也紛紛冷眼看向龐太尉。
這一刻,誰都看的出來,龐太尉想要阻止東方王誕生。人皇的陰謀,早已不是秘密!越是如此,王家子弟越想王雄盡快繼承王位。
舍我其誰?是啊,王洪只剩下這個獨子了,龐太尉一時都不知如何反駁。
“噢,對了,說起來,龐太尉應(yīng)該也知曉我的生日吧,明知我即將生日可以繼承王位了,龐太尉還遣派人員,蠱惑我隨同四皇子大軍,前往神墓山?哈哈哈,好個前去看望未婚妻啊。好個四皇子平易近人啊,好個一石二鳥之計。 蓖跣鄱⒅嬏纠淅湟恍。
這一笑,讓龐太尉心中咯噔一下。
一旁王天策、姜子山都不是蠢人,思緒一動,頓時想明白了一切。
“難怪太尉聽到少主殞落的消息,一點不覺得奇怪?哈,哈哈,龐太尉,你還真是好算計!”王天策眼睛一瞪。
這時候,所有人都明白了。
王雄即將生日,即將繼承王位,龐太尉自己不敢動手,就誆騙王雄去另一個險境,龐太尉知道四皇子想要王雄死,還故意騙他去。
這樣,王雄死在四皇子手中,自己又可以撇開關(guān)系了。
一個殺局,原來早就注定好了的,而這布局人,就是龐太尉。
“東方少主,你這話從何來?我什么時候派人蠱惑你的?你不要血口噴人!”龐太尉自然死不承認。
王雄冷冷一笑:“血口噴人?呵,龐太尉,希望你記住你的話!”
說完,王雄就不理會龐太尉了,畢竟,這種事實,狡辯勝了也沒用。何須多費口舌?
而就在此刻,一個諾大的祭壇也擺好了。
祭壇之上,擺放著百個血色大盆,其中九十個大盆之中,已經(jīng)填滿了各種腥味的血液,還有十個空盆。
一眾王家子弟,收拾四方殘局,快速將四周尸體清理,將非王家子弟的尸體內(nèi)血液清理出來,灌滿了二十個空盆。
祭祀的事情,王雄并不清楚,完全交由王忠全處理,待看到眼前一切,王雄也眉頭深鎖。。
“王忠全,我東方封地敬奉的真神是誰?以血為食?”王雄露出一絲疑惑。
王忠全走到近前恭敬道:“不止我東方封地,整個大秦人國敬奉的真神只有一個,巫元尊!敬奉請靈,需要十靈種之血,其中一種還需要人血!”
“哦?巫元尊?嗜血敬奉?這可是少有的祭祀之神!”王雄凝重道。
“都是這么來的,家主,我們開始吧!”王忠全恭敬道。
王雄點了點頭。
就看到,祭壇的中央,樹立起一個一丈高的黑石雕像,雕刻的是一個黑袍身影,身形略微佝僂,但,卻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氣態(tài)。
雕像黑袍面部,通紅一片,泛著一股血光。那一縷血光讓王雄明白,這真神,以前王家祭祀過,通過此雕像曾與真神聯(lián)系過。
“少主!”王忠全遞來東方王金印。
金印在手,王雄緩緩踏步上前。
近乎所有王家子弟都肅穆以待,就連龐太尉、姜子山一行,也神色肅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