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爾雅心生歡喜,今天這一趟來得值。既然已經(jīng)說動趙懷康,那茅修那里也該去試試運(yùn)氣。正欲起身,卻被趙懷康一把按下。
“茅老板那里我去說就好。這里能談事,卻不能詳談,明天中午,寒舍備下薄酒,請王老板再敘?!?br/> 他居然知道自己是要去找茅修!
見他一副淡然品茶的氣態(tài),王爾雅決定先聽從這個準(zhǔn)供應(yīng)商的建議,也悠然自得賞起花來。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一半,花也變得格外鮮艷。
第二天,趙懷康派了馬車來接王爾雅赴宴,依然是孟天楚同行。
趙府比起前一日的錢府更顯氣派,處處顯露出家主的身份地位。只不過王爾雅一醒來就身在三品大員府上,后來又一直寄身王府,對這里的富貴羨則羨矣,到也不驚嘆。
下人直接把她引到了趙懷康的書房,這里是他的私地,一般人進(jìn)不來,顯示出了他對王爾雅的重視。
王爾雅進(jìn)門,茅修早已經(jīng)到了,與趙懷康正等著她。
三人寒暄一番坐下,趙、茅兩人卻不多說,余光瞟著孟天楚。片刻,王爾雅才反應(yīng)過來,“這位是我的朋友、帳房兼助理,不是外人?!?br/> 沒等趙、茅二人說話,孟天楚先動起來,“我還是去門口等著吧,有事兒再叫我?!?br/> 話畢人便到了屋外。
王爾雅直入主題,“茅老板,不知我想與您合作之事,趙老板是否已經(jīng)和您先提過?!?br/> 茅修回答簡潔明了,“我知道。”
“那您意下如何?”
茅修年過半百,面皮精瘦,一笑半臉褶子,“昨日參加賞花宴的人,怕有過半都想和王老板搭上點(diǎn)關(guān)系,王老板主動示好,我又怎么會不愿意呢?!?br/> “?。俊蓖鯛栄庞悬c(diǎn)兒發(fā)懵,明明昨天她還被宋富益一頓嗆。
“那是個吃祖宗老本的蠢貨,王老板該不會以為他的態(tài)度能代表清宛縣商界吧。”趙懷康對宋富益的評價(jià)毫無情面。
“都是沖兩位小王爺?shù)拿孀影??”說到這兒,王爾雅心中已有八分清明?!拔抑浪麄z的名聲有用,但沒想到這么有用。”
“那只能說明王老板涉足商界不久,錢,得由勢來撐著,才能長久,才會生出更多的錢?!?br/> “宋老板可是泡在商界里長大的?!?br/> “我說過,他是一個蠢貨,眼界也就只看得到清宛這一個小池塘?!?br/> “那么說昨天,就算我不主動提出,趙老板也會來找我吧?”
“會,不過可能要多些曲折試探?!?br/> 王爾雅驟然有點(diǎn)兒沮喪,本來以為是去釣魚的,結(jié)果自己才是被釣的那一條。
“所以昨天趙老板阻止我去找其他人,是因?yàn)槟呀?jīng)知道很多人都想和我合作?”
“當(dāng)然,關(guān)系這種東西,要是人人都有,就不金貴了。”
“那你還主動替我邀約茅老板?”
“因?yàn)樯庖龀?,缺不了茅兄助力,在茶的領(lǐng)域,我代替不了他。”
“趙老板說話真直白?!?br/> “因?yàn)橥趵习逑矚g這樣的方式?!?br/> 王爾雅不得不承認(rèn),和眼前這兩只狐貍比,自己還是太嫩了。“感謝二位的坦誠,不過我得先問清楚,借著兩位小王爺?shù)拿茏鲂┦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