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的師傅第二天到,他們收拾東西上車。蘇言和韋航找了兩個位置坐下,莊生跟著他們坐在過道對面,楊柳見到,緊跟著莊生要做到他里面靠窗的位置,還問了一句,“可以的吧,莊先生?!?br/> 蘇言看過來,楊柳沖她眨眼睛,莊生有些氣郁,心里不愿意,但還是側身讓楊柳進來坐到她里面,蘇言笑了笑,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楊柳坐下就拉著莊生說話,問他的職業(yè),他的愛好,他的經歷,好奇他“不是蘇言的老師嗎,怎么轉行了”,莊生皺著眉頭不耐煩,簡單地回答了兩句,中間就以要休息為由,閉上眼睛不再回答。
但他“睡”得并不踏實,因為坐在隔壁的韋航和蘇言頭挨著頭說悄悄話,聲音很小,他雖然離得近,但聽得并不清楚,偶爾一言半語諸如“我都說了什么”、“當然是心里話”、“酒后吐真言”之類的話跑到他耳朵,他忍不住轉過頭去看,蘇言正笑著伸手推韋航伸過來的手,他心中有些酸澀,醋意橫生。
倒是旁邊的楊柳,對他的內心的想法一無所知,拉著他指著蘇言和韋航看,“你看他們,果然是熱戀,一刻都不停止虐狗?!?br/> 莊生沒搭話,楊柳訕訕的。
中途在服務站休息,楊柳挽著蘇言的手去洗手間,路上她問蘇言,“你覺得你莊老師對我有沒有意思?。俊?br/> 蘇言沒直接回答她的話,反問,“怎么說?”
楊柳很苦惱,“本來我沒有太多想法,要聯(lián)系方式也是一時興起,畢竟這么帥,光看看也挺不錯的,結果他主動聯(lián)系我說要來看我,我心想肯定有意思,畢竟千里迢迢的,雖然是順路吧,但這兩天他表現得又不親熱,你老師是不是平時很高冷,情緒不外露啊~”
她顯然只是找個人吐槽吐槽,沒打算真想要個答案,說完推開洗手間的門就進去了,蘇言心里卻有些過意不去,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回去,韋航和莊生不知道在聊什么,見她回來,韋航讓她坐到里面靠窗的地方,莊生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冷淡,之后一直閉著眼,楊柳說話也不理會。
“朋友們,任性游結束,回去繼續(xù)干活搬磚,回頭有空再約?!?br/> 回到熟悉的城市,已是深夜,大家簡單告別,各自回去。
蘇言和韋航準備回去,莊生叫住韋航,“回頭韋總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叫上陳總一起出來聊一聊?!?br/> 韋航笑笑,“樂意之至?!?br/> 蘇言在他們之間來回看了幾圈,驚訝得眼珠子差一點掉出來,這個前天還為自己和莊生說話吃醋的男人,現在答應他吃飯了,而自己除了中間去服務區(qū),根本就沒離開他,所以,在她下車的那十幾分鐘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韋航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而不語。
腳傷還沒好,韋航理所當然地住到了蘇言那里,第二天蘇言把烏龜從寵物醫(yī)院那里接過來,經過他之前住的酒店,回去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離職前,你來住的是哪家酒店?”
“還是公司出差經常住的那家酒店?!?br/> “行李是不是還在酒店?什么時候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