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最驚恐的莫過于元帝那只放在她頭上的手。
總有種想把那只手剁掉的沖動……
頭當(dāng)然是不用洗的,宮人們涌上來將棋盤放置好,又扶著言歌躺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元帝見言歌還在發(fā)愣,遂問:“怎么了?”
言歌忙搖頭:“沒事?!?br/> 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事,倒是覺得今天的元帝怪怪的。
她躺了這么幾天,胸口的傷雖然還沒大好,不過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路,不過元帝把她當(dāng)了瓷娃娃一樣看護(hù)著,她便也索性嬌貴這么幾日。
這一次,棋盤上沒有劍拔弩張風(fēng)雨欲來的氣勢,兩個人也不似昨晚那般精神緊繃,元帝一邊落子,一邊閑話家常般的問言歌:“你出來這么多日,你家人會不會擔(dān)憂?需要朕派人去你家說一聲嗎?”
言歌亦是跟著落子:“我自己就是家,我在哪里,家在哪里?!?br/> 元帝聞言大笑,他最欣賞的就是言歌這種灑脫不羈的性子。
真是可惜,可惜是個女子。
“你一身武藝,是誰教你的?”
“我?guī)煾??!毖愿杌兀骸靶r候我父親常年不見蹤影,我自己偷偷跑出去當(dāng)了一段時日的乞兒,后來遇到我?guī)煾?,他不知道我是個女娃,收我為徒傳授我武藝,教我寫字?!?br/> “你師父后來知道你女孩身份了嗎?”
“知道了?!毖愿枵f:“第一次來葵水的時候,我自己不懂,以為要死了,我?guī)煾敢詾槲页詨牧硕亲痈啬c流血,沒想到我是個女娃子,他自那以后,就把我扔下了山不再見我,他說師門傳男不傳女,所以將我逐出了師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