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改變方法,第一步就是向爸爸證明自己的能力。
雨屠案是她的機會,只要是任何一點關于雨屠案的事她都會記錄下來,爸爸就是此案的偵查員,所以她也在秘密偵查此案。
只要有哪怕一點點的突破或者細小的線索被她發(fā)現(xiàn)了,就能證明自己。
轉念一想,黃蕾突然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女孩有了疑惑,“怎么雨屠案那么久了,現(xiàn)在會突然出現(xiàn)一個幸存的女孩?她是誰?”
所有人都在好奇這個女孩!
……
天空漸漸翻起白肚,逐漸晝白的天渲染一道漸變色。
澳屯市不靠海邊卻擁有臨邊省市的三個大湖,是不可或缺的中間點,這樣的地理環(huán)境自然人口密集而復雜,新舊派的撞擊融合,讓這座城市絢爛多彩。
晝光的亮把病房照得通透,此時病床上的女孩,緊閉著的雙眼微微顫抖,似是馬上要睜眼,可是又睜不開眼。
易南本就淺眠,初晨的光讓他醒來,睜開眼的片刻他就看到了海潮微微在動的雙眼。
他打起了精神,依舊英俊的面龐帶著些許剛醒時的迷霧,只是那雙眼眸深如大海。
海潮眉目間皺起了眉,白皙的臉頰在烏黑的發(fā)中印襯得越發(fā)漂亮,如夢中的緊張可怕,她臉上也表現(xiàn)出了不安。
易南看不對,慢慢靠近了一些。
夢中一片漆黑,黑得好像世界已經(jīng)變成如此,海潮一直跑一直跑,卻感覺身上仿佛纏繞上了無數(shù)雙手緊緊勒著她一樣,她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無聲的恐懼吶喊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她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樣!
剎時,一雙眼睜開了,深褐色的瞳眸還帶有一絲哀痛,瞳孔顫抖沒有聚焦。
而易南在這瞳眸中,卻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似真似假。
海潮醒了,雖然沒有回過神,但是她醒了。
易南保持姿勢不動,海潮漸漸的回過神來,她看到了面前的男人,離得不是很近,但是她的視線里只能看到他一個人。
條件反射的她往右邊的方向移動,手上一陣被牽制的感覺,一瞬間夢里仿佛變成了現(xiàn)實,她害怕的低頭一看,看到的卻是自己的右手上戴著一副手銬。
她掙扎了兩下,掙脫不了,反而手還拽疼了。
易南把她醒了所有的過程反應動作都盡收眼底,不知覺的聲音柔軟:“你醒了?這里是醫(yī)院!”
聽到醫(yī)院兩個字,海潮才定眼看了看四周圍,鼻息間是消毒藥水的味道,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墻壁白色的柜子,寂寥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就算是知道了自己在醫(yī)院,但是心里的防線自我保護還是讓她蜷縮起身子,坐起來,背靠在墻上,右手被銬著,左手全然不顧手背上的粗針緊緊握著病床的護欄。
總之就是能離他多遠就有多遠,保持了一點距離,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驚出一身冷汗,害怕得止不住的顫抖。
易南退開了一步,剛才他無意嚇她,只是想要仔細看清楚她有沒有醒,既然她被嚇到了,易南心里也有些愧疚,他從包里掏出證件說:“我是警察,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