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皇后區(qū),重工業(yè)聚集地。
漆黑的街道上靜悄悄的,烏黑的角落里堆滿了各種散發(fā)著惡臭氣味的垃圾,偶爾有發(fā)現(xiàn)食物的流浪貓狗興奮低吼,頓時會引來大批同伴的激烈圍攻,在垃圾堆旁發(fā)出陣陣激烈的撕咬聲。
閻炎拎著箱子,小心翼翼的在黑漆漆的街道中穿行,腳步無聲,一路上巧妙的避開巡夜的警車以及在巷子里做著各種骯臟交易的男男女女。
黑夜給了閻炎最好的掩護,一路上沒有驚動任何人,就找到他此行的目的地,一片占地極廣的整齊廠房,這是在紐約乃至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工廠之一,漢默克工業(yè)在紐約的軍工工廠。
重復而深入的挖掘每一個客戶的剩余價值,是閻炎做生意不變的準則之一。
如果是在白天工人密集,車間喧鬧的工廠,閻炎要找到目標或許要費一番手腳,但現(xiàn)在是在夜里,燈光是最好的指引,在一排排黑燈瞎火的猶如墓地般的場區(qū)中,唯一亮著燈的一間廠房,就是閻炎此行的目的地。
場區(qū)大門上造型夸張的機械門鎖在閻炎靈巧的雙手面前,就像**的胸衣般毫不設防。
無聲無息的推開大門,白色的燈光,潔白而光滑的地面,整潔有序的場區(qū)里,上百臺高大威猛的鋼鐵戰(zhàn)士排成四排,如屠宰的牲口般被粗壯的機械臂吊在空中。
“滋滋……”的刺耳機床聲從廠房盡頭的獨立工作間中冒出來,金屬墻壁上僅有的一個僅有半張臉大小的窗戶上,不時的閃耀出刺眼的淡藍色電流光芒。
“媽的!為了金子?。?!”
冒昧的拜訪,可不是建立友誼的好方式,閻炎緊張的捏了捏鬼丸冰涼的刀柄,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走到場區(qū)盡頭的單間走去。
車窗刺耳的聲音將閻炎的腳步聲完全掩蓋,透過小小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屋內不時閃耀刺眼的淡藍色光澤,一個滿是紋身的魁梧背影坐在堆滿零件的長條桌前,背對著窗戶入迷的工作。
“烏拉……”猛地歡呼一聲,伊萬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嘴里冒出一連串興奮的嘰里咕嚕的俄羅斯語。
“刺刺拉拉……”的電流聲中,長條桌上突然明亮,無數(shù)道細小的電流猶如萬千小蛇般興奮的扭曲,順著桌上手臂粗細的金屬線,匯聚成一條無比美顏的足足有四米長的電流長鞭,滿臉橫肉的面孔被電流的光芒照亮,扭頭喝著唾沫吐掉嘴里的牙簽,伊萬歡呼一聲,抓起桌上的伏特加暢快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伊萬先生!我的朋友?。 ?br/> 閻炎深吸一口氣,嘴里發(fā)出爽朗的笑聲,滿臉笑容的推開單間的金屬大門。
驟然之間,恐怖的危險氣息讓閻炎渾身的汗毛直炸,淡藍色的電流長鞭已經(jīng)帶著可怕的溫度呼嘯而來,眨眼間就已經(jīng)抽打到閻炎的面前。
恐怖的高溫瞬息間讓閻炎身上冒氣一片青煙,頭發(fā)絲都被烤焦變成了飛灰飄散,宛若是被潑了一身開水,皮膚上冒出一層水泡,燙的閻炎凄厲的慘叫一聲。
“見鬼??!伊萬,是我!閻??!我們在弗拉基米爾哪里見過!?。 ?br/> 閻炎聲嘶力竭的叫嚷一聲,面對足以一擊將自己切割成墨西哥烤肉的恐怖電索,閻炎干脆利落的抽出身后的鬼丸,劍刃撕裂空氣,發(fā)出鬼哭般的劍嘯,一刀準確的砍在電索的側面,竭盡全力的將這根美麗而又恐怖的鞭子從身邊推開。
鬼丸悲鳴一聲,冷冽的劍鋒瞬間暗淡,刀身赤紅炙熱如烙鐵,閻炎握刀的掌心“呲呲”作響,冒出一股焦臭的氣味,嘴里再次發(fā)出一聲慘叫,淡藍色的電索幾乎擦著閻寒的身體略過,打在閻炎身后金屬門上。
足有一公尺后的金屬鐵門干脆利落的被切割成兩半,整齊斷口上,因恐怖高溫而融化的紅色鐵汁飛濺在光滑潔白的地面上“呲呲……”作響,想到被這根鞭子打在身上的后果,閻炎的心臟頓時一陣抽搐。
滿身大汗,氣喘吁吁的閻炎嘴里發(fā)出一連串惡毒的詛咒,急急忙忙的懷里掏出一瓶治療藥劑灌了下去,帶著濃烈草味的粘稠液體一進入口中,就變成一股股的熱流涌向全身各處,閻炎消耗的精力快速恢復,身上被燙傷的傷疤也在急速愈合。
“見鬼?。∫寥f先生,你差點殺死了你最忠實的朋友!”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閻炎滿臉驚魂未定,憤憤不平的絮叨,如果不是他反應迅速,現(xiàn)在就和地上的鐵門一個下場。
健壯的上身滿是紋身和大小不一的灼傷燙傷,看到閻炎快速的恢復,伊萬冷淡的眼珠子里才終于閃過一抹驚詫,嘴里用俄羅斯語小聲的嘀咕一句。
電流長鞭逐漸暗淡,伊萬隨手將手電筒般的電索手柄丟在桌上,雙眼凝視閻炎,用僵硬的英語說道“閻!你來早了!賈斯汀明天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