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之后,林昊問道:“沈局長嗎?”
那頭的沈荊彬聽出了是林昊的聲音,忙應道:“是我,林醫(yī)生,這是你的電話號碼?”
林昊道:“不是,不過一兩個月內(nèi),這個號碼可以找得到我!”
沈荊彬忙道:“好,我一會兒記下來,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林昊懶得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沈局長,這個寶馬車是怎么回事?”
沈荊彬道:“這是我們?nèi)胰说囊稽c心意!”
林昊道:“我不是說給我辦了證件,咱們之間就不拖不欠了嗎?”
沈荊彬聽不出林昊這到底是生氣還是高興,忙解釋道:“林醫(yī)生,你之前對我說的話,我已經(jīng)通通轉(zhuǎn)達給我的家人……”
“林醫(yī)生!”電話那頭聲音突地一變,換成了沈靜的聲音,“這個車是我執(zhí)意要送你的,因為我聽說那輛q5并不是你的,而且還被人砸爛,那你就沒車代步了,所以我就跟家人湊了點錢給你買了這輛車?!?br/> 林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沈姐姐,可這……也太貴重了吧?”
沈靜道:“如果說是去醫(yī)院看病,當作診費的話,那確實是有點貴重的。可如果說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別說是一輛寶馬車,就是十輛也不夠的?!?br/> 林昊道:“這……”
沈靜又道:“我們怕當面給你,你會不收,推來推去很難看的,所以就用這種方式,請你不要生氣好嗎?”
林昊道:“我沒有生氣,只是……”
沈靜道:“你也不用擔心,這車子的錢是我爸媽還有我,嗯,我哥哥也出了一萬塊錢,反正就是我們大家一起湊的,錢來路絕對正當。另外車的登記信息,也是我的公司,所以你盡管可以放心開的。”
林昊這下真的被弄得不好意思了,登記信息是沈靜的公司,那就等于是車子出了什么事情,例如肇事案什么的,將由沈靜的公司承擔責任。
“沈姐姐,你這禮……確實有點重了!”
“不礙的,不礙的,你安心開吧?!鄙蜢o怕林昊拒絕,忙岔開話題道:“等我出了月子之后,我?guī)鹤尤タ茨?,歡迎嗎?”
林昊識相的道:“當然歡迎!”
沈靜道:“那行,你先忙……等等,我哥還有話跟你說!”
“林醫(yī)生,你還在嗎?”沒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了沈荊彬,雜音也少了一些,顯然是換了個安靜背人的地方跟林昊打電話。
“我在的,沈局長,你請說!”林昊應道。
“是這樣的,有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沈荊彬在那頭猶豫一下才道:“那個梁少秋,家里頭不知道有什么關系,省里直接插手了這個案子。”
林昊皺起眉頭:“然后呢?”
沈荊彬嘆氣道:“然后這小子被保外就醫(yī)了。現(xiàn)在好像是在京城,還是什么地方?!?br/> 林昊淡淡的道:“沒關系,別人治不好他的。越治,他反而越慘。”
沈荊彬道:“呃?”
林昊并不解釋,只是道:“沈局長,先這樣吧,我要開始忙了!”
沈荊彬忙道:“等一下!我還有話說?!?br/> 林昊道:“好,你說!”
沈荊彬道:“你讓我把這件事壓下來,我的能耐有限,只能讓媒體不去報導,不過我妹夫跟各方面都打了招呼,事件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平熄了?!?br/> 林昊道:“哦,那就謝謝了?!?br/> 沈荊彬道:“不過你還得小心一些,謝麗婷的父親地主絕不是吃素的,梁少秋家也非同一般。”
林昊道:“好,多謝提醒。”
掛斷電話的時候,梁大牛終于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只龜,確切的說是一只布滿泥土的龜殼。
將龜殼往桌上一拍,梁大牛就得意無比的道:“你們看,你們看,是不是跟后面的一樣!”
林昊湊上前看看,龜殼沾滿泥巴,啥也看不清,吳若藍這就拿到水籠頭下沖了沖,擦干凈之后,眾人再仔細看,赫然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真的金錢龜殼,金黃的色澤,背后還有個烏黑的川字,而且這個龜殼要比池子里所有的龜都大,顯然是一只極老的龜!
林昊問道:“大牛,你這只龜是哪從來的?”
梁大牛道:“我在山里抓啊的!”
林昊指著后院的大山道:“就是后面的斷魂嶺?”
梁大牛道:“對啊,就是那兒。去年也是這個時節(jié),我放養(yǎng)的兩頭牛在山上走失了,于是我就往山里找,最后找到烏古潭附近的時候,潭邊的石頭上有七八只這樣的三字龜,正趴在那里曬殼,當時我還沒發(fā)現(xiàn),因為它們的顏色跟那塊石頭的顏色十分相近,不過當我真正看清楚它們的時候,它們已經(jīng)卟嗵卟嗵的往潭里跳了,我當時也是火大,這么多龜一只都抓不著?于是我也一個猛子扎到了潭里,狂手亂抓,終于被我抓到了一只沒來得及完全沉下去的龜。然后我就拿回家煲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