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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幫圍在診所周圍的人見這對男女竟然旁若無人的要走進去,立即刷刷地堵了上來,一個個兇神惡煞的瞪著他們。
“好狗不擋道,給我滾開!”男人怒喝一聲,見擋在前面的一人竟然不讓,一拳就朝他的臉上砸了過去,怒罵道:“我說的話不好使是不是?”
擋在他面前那人毫無防備,當場打得鼻血橫流。
側邊的人見這廝如此囂張,仿佛當他們一百來號人是透明的樣子,眾目睽睽之下還敢動手,手里操著的家伙就朝他身上招呼下去。
男人應變極快,刷地伸手從懷中一掏,一把手槍就抵到了那個揚著大砍刀要朝他砍下的家伙腦門上,嘴里不屑的道:“來,試試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
看見這廝竟然有槍,眾人當場就滯住了,這是……警察來了嗎?
女人仍是理也不理,只是平視著擋在她面前的那人,目光仿佛一雙利劍般尖銳,能把人的心頭刺穿,那人只覺得心底一股寒意冒起,終于抵擋不住,則讓到一邊。
女人這就緩緩的朝前走,隨著她的腳步邁開,青幫的人竟然不由自主的給她讓開了一條道。
這是什么,一個字:氣場!
當這一男一女走進院子的時候,握著鐮刀的林昊一下就認出了這個男人,然后笑起來道:“那么大的氣勢,我以為又哪個仇家來了呢,原來是你啊,差點兒就被你嚇死了!”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林昊在診所救治的第一個病人的弟弟,那個很愛吹牛又拿不出錢來的背包客——夏史。
夏史旁邊的那個冷艷女人,自然就是被林昊救治過的夏允兒。
不過此時她已不復那天滿面血污,狼狽不堪的模樣,而是光鮮靚麗,艷光四射的耀眼,所以林昊一時間沒認出來罷了。
夏史聽見林昊這樣說,不由苦笑道:“林醫(yī)生,你這是夸我,還是罵我呢?”
林昊嘿嘿的一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是來答謝我的是不是,不過你們來得不巧,我這會兒正有點忙,要是趕時間的話,那就改天再來?!?br/> 夏史笑嘻嘻的道:“我們一點兒也不趕時間!”
林昊道:“那你們就進去喝杯茶,坐一會兒,看下電視,我很快就料理完他們的?!?br/> 夏史環(huán)顧周圍一眼,有些疑惑的道:“你一個人搞得掂?”
林昊嚯嚯地揮舞一下手中的廉刀,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夏史沖他豎起大拇指,“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搞得掂,你這勇氣我是佩服的?!?br/> 林昊又笑了一下,“過獎,過獎!”
眾敵環(huán)繞,兩人卻旁若無人的吹水聊天,實在是叫人啼笑皆非,這到底是傻呢,傻呢,還是傻呢?
青幫的人見兩人吹起來沒完,心里就有些不耐煩,忍不住抬眼去看自己的龍頭老大,顯然是希望他趕緊發(fā)號施令,然后他們就好沖殺上去,將這兩個王八蛋活剁了!
只是仔細看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龍頭老大不知道是肚子疼,還是又中風了,竟然木然的站在那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仿佛很不舒服似的。
這邊廂,隨著夏史的一句話,與林昊的寒暄終于開始告一段落,只聽他道:“林醫(yī)生,既然今天我們來了,這班雜碎就輪不到你料理了?!?br/> 林昊微愣一下,疑惑的看向夏史。
夏史則掏出了一根雪茄含在嘴里,然后掏出剛才那把槍,接著就扣動了板機。
“啪嗒”一聲響,槍口冒出了一抹火苗,夏史就把雪茄湊上去點燃了。
麻辣隔壁的,我草!
那不是槍,是一個打火機!
剛才一班被嚇慫了的青幫幫眾,無不暗里大罵!
夏史又掏出一根雪茄要遞給林昊,見林昊搖頭,這就收了回去,然后吞云吐霧一口,裝足了逼才喝道:“地主!”
謝承德的身體一顫,臉上浮起無奈的苦笑,然后就走了過來,低聲喚道:“夏少,夏小姐!”
夏允兒并沒有理會他,只是看著林昊。林昊這個時候也終于認出了她,也終于注意到她一直盯著自己的目光,心里感覺有些別扭:真是的,老看人家干嘛呢!八輩子沒見過男人呀?
夏史冷哼一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沖謝承德道:“來了這么久也不見你過來打招呼,我以為你不認得我們了呢!”
謝承德的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賠著笑道:“怎么會呢?我誰敢不認,也不敢不認夏少和夏小姐啊!”
夏史道:“那你給我說說,今天這是怎么回事?”
謝承德道:“是這樣的……”
夏史突地擺手道:“算了,你還是別說了,我還不知道你嗎?你除了欺男霸女耍流氓,以眾凌寡魚肉百姓稱惡霸外,你還能有啥好干?”
謝承德:“我……”
夏史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伸手一指林昊,“這個林醫(yī)生,是我姐的救命恩人,是我整個忠義堂的恩人,你敢動他一個指頭,你那個鼻屎一點大的青幫,就等著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