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正等著看好戲,見得方志平竟然叫葉云霄少主,不由張口結(jié)舌,愣在了原地。
其余席位上看熱鬧的人,也都驚得面面相覷,一時間大廳里的聲音都瞬間消失。
這是怎么回事?
不是說奚家要認(rèn)的這干親是個小城市的土鱉嗎?
可是,連龍江第一豪門的方家少爺都稱他為少主,這是不是天方夜譚了?
“方少,你腦子沒毛病吧,你竟然叫一個小癟三為少主?!崩坐Q回過神來,不敢置信地叫道,感覺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明明是叫方志平來戳穿這家伙的,結(jié)果方志平竟然真的叫他少主。
這也太荒唐了。
“雷鳴,你敢侮辱我家少主,是要與我方家開戰(zhàn)嗎?就算你雷家是帝都豪門,我方家也不懼與你們玉石俱焚?!狈街酒絽柭暫鹊馈?br/>
雷鳴被嚇到了,雖說帝都豪門天生高人一等,但真要與方家這樣的地方頂尖豪門開戰(zhàn),就算贏了,也會被方家撕下一大塊肉來,傷筋動骨。
他可擔(dān)不起這樣的責(zé)任。
“方志平,他給你什么好處了,你這樣維護(hù)他?”雷鳴大聲道,他只能想到這里,反正他絕不信這葉云霄會是方家的少主。
“無他,主辱臣死,你辱我家少主,就是我方家的敵人?!狈街酒揭荒槢Q絕。
雷鳴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現(xiàn)在心中是大恨,抬眼看了一眼大廳里的時鐘,媽的,再有十分鐘,好戲就上演了,暫且先忍下了。
就在這時,突然外面?zhèn)鱽砹藥纵v跑車野獸般的咆哮聲。
很快,有幾個穿著專業(yè)賽車服的男女走了進(jìn)來。
為首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子,身材在緊身賽車服的勾勒下,幾乎呈現(xiàn)出一個s型,而她的臉蛋也是極其漂亮,只是目光卻帶著桀驁和冷漠。
“杜飛燕!這位大小姐怎么來了?”
“奚家好大的面子啊,連杜家小姐都來捧場了。”
“她后面的好像是王謝兩家的子弟,是跟著她屁股后面的小弟,什么時候我家的小子也能抱上這種粗大腿就好了。”
這幾個小姐大少一到來,立刻引來陣陣驚呼聲,那投過去的目光,也都帶著敬畏。
帝都豪門眾多,但也分三六九等。
奚家算是排得上號的豪門,但算起來,也只在帝都二等豪門的序列。
真正一流的豪門,就那么幾家,杜家就是其中之一。
帝都豪門間的等級觀念極為森嚴(yán),比起龍江那邊要嚴(yán)格得多,一個一流豪門的嫡系子弟出現(xiàn)在二流豪門的宴席上,那就是天大的面子。
此時,得到消息的奚家老夫人領(lǐng)著一眾奚家核心成員匆匆到來。
“杜小姐到來,真是令我們奚家宴席蓬蓽生輝,老身實在受寵若驚啊?!鞭衫戏蛉斯Ь吹?,帶著討好的笑容。
在普通人看來,這一幕可能會顯得很不可思議,奚家怎么也算帝都二等豪門,奚老夫人年紀(jì)又這么大,按照華國尊老愛幼的光榮傳統(tǒng),這十分不應(yīng)該啊。
但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流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似乎這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就連杜飛燕自己,也完全沒什么感覺。
“奚老夫人客氣了,我只是來找個人,你不用管我們?!倍棚w燕語氣中帶著高傲與疏離。
“不知道是找誰?”奚老夫人問道。
“至高車神,我打聽到他今天會出現(xiàn)在你們奚家這認(rèn)親宴上?!倍棚w燕道。
一聽到至高車神四個字,在場所有年青人都驚呼了起來。
這幾天的豪門圈子,至高車神開著一輛破捷達(dá)秒殺蘇文彥開的法拉利fxx的視頻已經(jīng)傳瘋了。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出現(xiàn)至高車神的鏡頭全都是糊的,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我知道杜小姐為什么來了,她可是上一任的車神,據(jù)說很多專業(yè)車手都輸給了她,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一個至高車神,那不是打杜小姐的臉嗎?杜小姐肯定是挑戰(zhàn)來了?!?br/>
“那視頻我也看了,感覺是假的吧,世界上最頂尖的跑車都跑不到五百公里的時速,一輛破捷達(dá)怎么可能跑出這種逆天時速?”
“我本來也是不信的,但是求證過了,是真的,我現(xiàn)在很好奇,至高車神到底是哪家的大少?我一定要認(rèn)他做老大?!?br/>
這時,奚老夫人道:“杜小姐請先入座,老身令人打聽一下?!?br/>
杜飛燕點點頭,隨即被人引到了主賓席上坐了下來。
“飛燕姐,我是雷鳴啊,好久不見了?!崩坐Q急忙上去獻(xiàn)殷勤。
“不要亂叫姐,你還沒資格做我杜飛燕的弟弟?!倍棚w燕一點面子都不給,冷聲喝斥。
雷鳴有點尷尬,但卻厚著臉皮在一旁端茶送水,留下個印象也是極好的嘛。
“你們?nèi)齻€土包子,快起來,你們有什么資格跟杜小姐一桌,到邊上的席位上去,等會兒至高車神找到了,也是要坐這里的,沒有你們的位置。”奚家老大奚明海的兒子奚小東對葉云霄一家人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