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霄心中騰地升起了一陣怒火,這女人踩他一次兩次,他看在安若溪的面子上忍了。
可這么一而再,再而三,就算是佛也遭不住啊。
“老公……”安若溪拉住了葉云霄的手,祈求地看著他。
葉云霄無奈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老婆這種眼神。
罷了,就當一條母狗在狂吠了。
等一個月后,江心島的洞天福地建設(shè)完成,他要給安若溪和葉朵兒一個天大的驚喜。
至于范思思,到時可別羞愧得無地自容。
想到這里,葉云霄按耐住了怒火,那就等著瞧吧。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人走進了包廂,來到了范星劍的身邊,喜形于色地說道:“范總,好消息,我剛剛看到秦家大少也在這里吃飯,就在斜對面的包廂里?!?br/>
范星劍赫然起身,激動道:“那我得去敬一杯酒才行?!?br/>
這時,他的母親李珍如驚聲問:“星劍啊,你說的這位秦少難不成是龍江省十大豪門之一的秦家大少?”
“正是,我與秦少上次在一次貿(mào)易洽談會認識的,我們一見如故,他對我極為欣賞?!狈缎莿νζ鹦靥糯舐暤?,似乎與秦大少認識那就是無上的榮耀。
“不愧是我兒子,連秦家大少都能交好,看來我們范家成為豪門也指日可待了?!崩钫淙缧老驳?。
她一直都有一個夢想,就是能看到范家成為江城的豪門序列,但豪門哪是這么容易成就的,范家距離豪門如同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現(xiàn)在她終于看到希望了。
“哥,你真厲害,哪像某些臭蟲,天天混吃等死?!狈端妓即舐暤溃贿吪踔绺缫贿厖s踩著葉云霄。
“若溪啊,你雖然是雅韻日化的董事長,但雅韻只是個小公司,跟豪門沒法比,你當初若是選了我們家星劍,現(xiàn)在豈不是豪門夫人了,哪用得著擠在一個狹小的狗窩里?”李珍如炫耀道,意思是你不選我兒子,現(xiàn)在后悔去吧。
這時,范思思站了起來,笑道:“我跟你們說個笑話,買下江心島的神豪可就是我們的軟飯王葉云霄,他說要在上面給若溪和朵兒蓋城堡宮殿呢?!?br/>
頓時,飯桌上所有人都哄笑起來,一個個鄙夷地看著葉云霄。
“葉云霄,你就繼續(xù)活在自己的美夢中吧,你多吃點吧,這么名貴的菜肴你肯定沒吃過,以后可就沒這機會了,我現(xiàn)在要去給秦少敬酒,那樣的大人物,你一輩子也接觸不到。”范星劍譏諷道,端著一杯酒就要去敬酒。
“星劍,能把舅舅帶上嗎?舅舅也想認識一下這樣的大人物?!边@時,一個禿頭的中年男子討好地問道。
“沒問題,我們一起去?!狈缎莿φf道。
“星劍啊,舅舅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有你這樣厲害的外甥?!边@中年男子立刻奉承道。
兩人出了包廂,飯桌上的人紛紛開始對李珍如夫妻大拍馬屁,范家要成了豪門,他們這些親戚可不都能沾光嗎?
而李珍如是照單全收,仿佛現(xiàn)在范家就已經(jīng)成了豪門似的。
沒過多久,范星劍和他舅舅回來了,兩個人失魂落魄,渾身濕透,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酒味。
很明顯,他們身上的不是水,而是酒。
李珍如大驚失色,赫然起身問道:“星劍,這是怎么回事?”
范星劍沉默不語,只是臉色極其難看。
“星劍,你不是說你跟秦少關(guān)系很好嗎?結(jié)果門都進不去,還被潑了一身酒?!狈缎莿Φ木司藧琅溃瑒倓偹詾榉缎莿φ娴谋狭饲丶掖笊俚拇笸?,所以才討好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這樣,他的口氣自然就惡劣起來。
什么?
之前那些大拍馬屁的親戚,目光頓時就變得難以言諭起來。
親戚嘛,很多都是見你好眼紅,見你不好就鄙夷。
能從你身上得到好處時就大拍馬屁,不能得到好處時就說你無情無義。
就在這時,范星劍的下屬突然跑進來興奮地叫道:“范總,秦大少端著酒往我們包廂這邊走過來了?”
范星劍頓時眼睛一亮,急問道:“確定是我們的包廂?”
“絕對是,這邊除了我們的包廂,就沒有其它的包廂了。”這下屬道。
范星劍頓時挺直了腰背,剛剛還覺得世界一片灰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五彩斑斕了。
“剛剛只是一個誤會,是秦少的保鏢不知道我跟秦少的關(guān)系,你們看,秦少這不親自過來了?!狈缎莿Φ靡獾馈?br/>
“原來如此,大家都起來,趕緊迎接秦少?!崩钫淙缵s緊大聲道。
很快,包廂門被推開,秦宇帶著幾個保鏢走了進來。
“秦少,怎么好意思讓您親自過來。”范星劍端著酒杯,躬著身子迎上前去。
“我是星劍的母親,拜見秦少爺。”李珍如也諂媚地上前打招呼。
秦宇卻根本沒有理會兩母子,而是徑直朝葉云霄走去。
飯桌上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除了葉云霄和抱著孩子的安若溪一家人老神在在地坐著。
“好你個廢物,沒看到秦少來了嗎?還不快快起身迎接,要是秦少發(fā)怒,你得死上八百遍?!狈缎莿σ詾榍赜钭呦蛉~云霄是因為他沒起來迎接的緣故,立刻怒吼道。
“閉嘴。”秦宇扭頭,冷眼如劍。
范星劍頓時嚇得不敢出聲了。
而就在這時,秦宇卻是對著葉云霄恭敬道:“葉先生,葉夫人,葉小姐,不知道你們在這里,還請恕罪,我敬你們一家人?!?br/>
說罷,秦宇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竟是直接干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