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兩匹駿馬縱橫奔馳,揚起一陣塵土,獨孤策與獨孤謀兄弟兩個催馬往來交錯,獨孤策手中的長槍和獨孤謀手中的馬槊金戈相交,錚鳴之聲不斷。
獨孤策只用了三分力,因是兄弟比試武藝,又不是戰(zhàn)場之上生死搏殺,自然無須傾盡全力,可即便如此,也不是獨孤謀能受得住的。
只十幾個回合,獨孤謀便覺得手腕處隱隱作痛,手中的馬槊也幾次險些脫手,不由得心中納悶,往日里兩兄弟也時常比試武藝,雖然也是一直輸,可也只是差獨孤策一線而已,此番跟隨武氏省親歸來,只短短兩月時間,獨孤策便仿佛變了個人似的,讓他無從招架。
而且,看著獨孤策似乎還猶有余力,這讓獨孤謀心中不禁更加郁悶。
有道是一力降十會,單論武藝,兩人只在伯仲之間,可獨孤策重生之后,身體經(jīng)過改造,力氣遠(yuǎn)勝常人,獨孤謀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少年郎,如何抵?jǐn)场?br/> 可獨孤謀自小便爭強好勝,平生也只服生父獨孤彥云一個,如今眼見獨孤策在武藝上完全碾壓他,心中稍感不忿,強打起精神,調(diào)轉(zhuǎn)馬頭,又朝著獨孤策沖了過來,舞動手中的馬槊,直刺獨孤策面上而來。
獨孤策一見,便猜到了獨孤謀怕是打出了真火,也不敢大意,兩馬相錯的一瞬間,他身子后仰,躲過了獨孤謀的馬槊,而后伸手抓住獨孤謀的腰帶,用力一扯,便將他擒在了手里。
獨孤謀只覺得身子騰空而起,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獨孤策扔在了地上,還待掙扎,身子卻已經(jīng)被獨孤策手中的長槍壓住。
“如何???服不服輸!”
獨孤謀有心再打,可一想到獨孤策那恐怖的怪力,不免心有余悸,將壓在身上的長槍撥開,氣悶道:“不打了,不打了!”
獨孤策見狀,也翻身下馬,將長槍丟在一旁,伸手將獨孤謀拉了起來。
獨孤謀不過是個少年郎,雖說這時候的人普遍早熟,可難免還是有些孩子氣,脾氣來的快,去的更快,只片刻便拉著獨孤策問了起來。
“大哥!這才多少時日,你竟然打熬了這么一身力氣,也教教小弟!”
獨孤策笑道:“教了你,怕是我們府上那些礙了你的眼的人,還能有好日子過!”
獨孤謀一向看獨孤盛兄弟幾個不順眼,像今日這般爭斗,此前都不知道有了多少次,每一次,都要被獨孤彥云拎回去,痛揍一番,可好了之后,見著獨孤盛兄弟,還是照打不誤。
如今獨孤彥云赴北疆陰山大營,在霍國公柴紹帳下聽用,獨孤謀沒了管束,還不是更加無法無天。
獨孤謀聞言,笑道:“大哥也知道我的脾氣,那幾個整日里在眼前晃悠,明明沒什么本事,卻一個個眼高于頂?shù)?,小弟不過是教教他們怎么做人,也省的日后頂門立戶,還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不該惹的人,到那時,怕就不是痛打一番的事了?!?br/> 言罷,又來纏著獨孤策,硬是要獨孤策將練體的功夫傳授給他,獨孤策也是無奈,倘若真的能教,又如何會藏私,他自小就與獨孤謀最是親厚,獨孤彥云對他又視如己出,可這如何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