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由我來開創(chuàng)!
“你把他們都殺了?”醒來的林清涵望著站在玻璃窗前的葉邪天問道。
“該殺之人,為何不殺?”葉邪天背靠著林清涵,一對細長的黑眸淡淡的俯視著玻璃窗下的風(fēng)景,站在酒店最頂層的他有一種俯視天下,傲視群雄的快感。
古人登高望遠,即有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氣勢,站得越高,望得越遠,視野也便越寬闊,野心也便越大!
從低處往高處看,叫仰視,從高處往低處看,叫俯視,雖然只是一高一低,一仰一俯一字之差,但是所站的高處,所持的權(quán)利,便是天地之差,云泥之別。
古代詩詞中留下膾炙人口經(jīng)典之作的詩人或詞人,無不是顯赫一時的高官或者富甲一方的風(fēng)流才子。
也只有這樣的人,心胸,視野,成就,金錢,全部都有了,才能去作詩作詞。
如果李白是一位連飯都吃不飽的農(nóng)民,又如何去高談闊論,又哪有閑情逸致的描山畫水?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亦不過有錢有權(quán)有勢的人玩的玩物,農(nóng)民依舊是插苗種秧,為了飽飯而生活。
“你終究還是和三年前不同了?!绷智搴瓏@了口氣,淡淡的說道。
“哦,是嗎?那不知道你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傷心呢?畢竟現(xiàn)在的我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如果說之前你對我的厭惡是十分的話,那么現(xiàn)在就該是百分了吧,畢竟我這一雙手上沾滿了鮮血?!比~邪天依舊沒有回頭,看著一百五十米下那宛如螻蟻一般的行人與車輛,頗為自嘲的笑道。
“我見到過殺人,就在一個多月前,六個本來還是活生生的人,從我的眼前變?yōu)橐痪呔呓┯驳氖w,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在你們眼里,在我爺爺在我父親的眼里,在整個林家的眼里,原來生命是那么的渺小,是那么的可有可無。”林清涵躺在床上,滿臉冷笑著說道。
“該殺之人,為何不殺?”葉邪天又重新說出了這一句話,在林清涵看不見的地方,他那細長的黑眸冷如九幽。
“何為該殺?何為不該殺?”林清涵忽然憤怒的問道:“難道你們連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嗎?難道你們殺完人之后就很痛快嗎?”
葉邪天這個時候緩慢的回了頭,走到林清涵的面前,望著她那憤怒已經(jīng)落淚的精致臉頰,猶如變戲法一般從褲兜里面掏出一個帶有英國金色紫荊花紋的藍色手帕,然后溫柔的把她臉頰上的淚痕給擦拭掉。
“葉邪天有沒有憐憫之心?他不知道。何為該殺,何為不該殺?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要是有人威脅到清涵性命的時候,那便該殺,因為名叫林清涵的那個傻女孩,是邪天第一個動心的女孩?!?br/> 溫柔至極的聲音宛如在心底訴說過千百遍般的那么自然,林清涵第一次看到那永遠都是輕狂成熟的少年黑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一個名叫心疼的神色。
林清涵愣住了,沒有絲毫反抗的被葉邪天溫柔的擦拭掉臉頰上的淚水。
“三年,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嗎?”林清涵的嘴角有些苦笑,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樣的經(jīng)歷能讓曾經(jīng)囂張紈绔的葉邪天改變,她也不明白為什么現(xiàn)在的葉邪天比三年前的他更加的讓人生不出恨意。
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腦海中想象再次和葉邪天碰面的場景,但是從來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她以前幻想要是在和葉邪天碰面,是憤怒的抽他一巴掌呢?還是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后自己走掉,又或者是淡漠的宛如路人一般離開呢?但是看來,以上的都錯了。
再一次見面是一中的校園里,他是一個不小心撞到自己的少年,他溫柔淡然,黑眸中沒有一絲情感的色彩,有的只是驚艷的欣賞。
而她則是清傲的一中?;?,即使她認(rèn)出了他,但是她的驕傲依然不會去主動的承認(rèn)什么,嫣然一笑,宛如陌生人一般的離開。
下一次的相遇林清涵覺得會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但是她沒有想到葉邪天回來到這里上學(xué),并且還和自己同一個班級。
更加沒有想到的事,他竟然會出現(xiàn)在自己家的門外,以保護自己為理由強行的住了進來,而以后的所發(fā)生的事情就更出乎她的意料了了,就比如,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