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頭蛇的個人賬戶這段時間并沒有大額進賬,家人賬戶也都是正常的。
這幕后主謀,做事情利索又狠毒。
伊言摸著下巴思索,她剛讓花臂調(diào)查車的事兒,那邊就從源頭趕盡殺絕,擺明了要讓她無跡可尋。
腿兒哥正趴在于世卿的床邊,愜意地梳理著毛發(fā),時不時抬眼看一眼伊言。
“看來有人暗中觀察我們啊...”伊言的視線與腿兒哥對上,腿兒哥馬上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腿兒哥你這么可愛,暗中觀察我也就算了,至于那些...呵呵?!?br/> 伊言的手放在脖子上,比了個“殺”的造型。
她最討厭這些心狠手辣的,拎著腿兒哥回自己房間,卻不知床上,已經(jīng)有人把她的話全都聽了進去。
于世卿順著他心中最悅耳的天籟,一路尋找著歸途。
只是這條路時有時無,他能感受到出口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他的意識一點點在恢復(fù),身體的各項機能卻沒有恢復(fù),只能干著急。
伊言的聲音,就是在這時傳入他的耳朵的。
她說,她不喜歡暗中觀察的人,難道她...發(fā)現(xiàn)了他?
“咦?這怎么了?”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伊言聽到心電監(jiān)護儀發(fā)出的報警聲,又折回來。
自從她接手于世卿的基本護理后,原本應(yīng)該住在家中的護士就改成只有白天來了。
伊言負(fù)責(zé)晚上的看護。
這心電監(jiān)護儀被她設(shè)置好了參數(shù),只要他的心率、血壓、血氧飽和度、體溫出現(xiàn)了異常,就會響起報警聲。
伊言來到他的床邊,看了下數(shù)據(jù),驚。
“心跳怎么這么快?”
她抓起他的手腕診脈,除了心跳有點快沒別的問題,這什么情況?
“難道腿兒哥剛那一下,把不該砸的地方砸壞了,從壞死部位開始向上,病毒以180脈的速度把他心臟入侵了?”
“喵...”腿兒哥無力地吭嘰兩聲,鄙夷。
一個學(xué)醫(yī)的,能夠說出如此沒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鬼話,言哥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想看人家就直說啊,拐彎抹角地在這胡謅八扯的,良心不痛嗎?
“要不,我再給你檢查檢查,拍照留念什么的——哎?”伊言看著心電監(jiān)護儀上那驟然上升的數(shù)據(jù),什么情況?
不止心率變了,體溫也上升了?
伊言給于世卿仔仔細細地做了個檢查——除了被腿兒哥撲過的位置沒有看,別的都看了。
好在他的反常只維持了一會,過了一會就恢復(fù)正常了,伊言看沒有異常,這才放下心來,拎著他的周記回房間休息。
腿兒哥沒有立刻跟上,而是圍著于世卿的床轉(zhuǎn)了一圈,又跳上去舔舔他的手指。
“腿兒哥,過來吃罐頭!”伊言的聲音從隔壁房傳來。
腿兒哥竄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個殘疾貓,朝著罐頭歡實地跑過去,差點撞到墻。
門合上后,床上的男人,被貓粗糲的舌頭舔過的手指,輕輕地活動了一下。
...
早飯時,保鏢隊長把昨晚的情況匯報給伊言聽。
“那幾個可疑身影圍著前后院繞了好幾圈,我都按著少奶奶的吩咐,不主動出擊,讓兄弟們繞著他們走。”
“然后?”
“他們被物業(yè)保安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