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正門前。
“你就莫要回府了,眼下,你同我一起出門吧?!卑追蛉吮涞囊暰€掠過喬鈺,且不以為然地說道。
聽到婆婆這話,喬鈺心下暖暖的,卻也未參透個中滋味,那雙明眸一閃,還未等她綻開笑顏,卻聽到冷聲呵斥落入耳畔。
“我要出門去瞧瞧我那未過門的兒媳婦,可洹兒尚在府中,若是你此時回府,定然會讓洹兒心生疑慮,你若是還想久留白府,你就隨我一起出門。”
速即,白夫人看著眼前的喬鈺,那是滿目輕視,心下怒氣沖天,悶‘哼’一聲,一個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喬鈺聽到婆婆這話,心下直覺委屈,苦澀的淚流落面龐,抬頭漠然的瞧了一眼白府大門,郁結(jié)之間宛若透過正門看到了庭院里儒雅翩翩的男子,白陌洹。
速即,喬鈺緩過神來,看著婆婆,前行且漸行漸遠的背影,一抬腳疾步奔走追了上去。
地牢之中。
那‘丁零當啷’鐵鎖捆綁之聲的響動,此起彼落,余音縈繞在地牢左右,驚擾了關(guān)押的眾人,心底深處驚悸一下,揣揣不安的四處巡視著。
左牢是從昏迷之中漸漸醒來的一如花似玉女子,蕭妤顏,此時亦是睡眼惺忪的望著這黑暗的牢籠,卻猛然感受到寒風襲來,腦海深處憶起‘清云樓’發(fā)生的事,那叫一個膽顫心驚。
“這是什么地方,你們是何人...?”蕭妤顏亦是驚呼一聲,然而,蕭妤顏話音未落,對面牢籠傳來‘丁零當啷’之聲,這余音回繞在盡頭的空墻,亦是讓人狂打寒顫。
兩個影姿漸漸的從對面而來,雙手扶在鐵籠的門邊,待蕭妤顏看清面龐,這二人正是蕭沐陽和蕭沐云。
一時之間,蕭沐陽是六神無主,滿心惶恐,卻也驚呼高喊一聲:“堂姐,堂姐,你沒事吧?”
腳下的鐵鏈聲響起,顯的慌亂且不安,但蕭妤顏卻故作鎮(zhèn)定且柔聲細語安撫的說道?!般尻?,沐云,堂姐在這兒,堂姐沒事,你們放心?!?br/>
哪怕,此時,蕭妤顏心底深處深覺可怖,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巡視著四處。
蕭妤顏余光游走之間,瞥見一優(yōu)雅夫人正在與一弱女子對峙,卻不想無端的被一聲呵斥驚的發(fā)顫。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瞧的,就你可憐對吧?若不是,那日你招惹了這些強盜,土匪能抓到我們嗎?真是喪門星,我定然要讓洹兒納妾不可,否則這罪我豈不是白受了?!卑追蛉艘嗍呛莺莸恼f道,心底深處似是彌漫著沖天怒火。
原本喬鈺想要取出陌洹親手繡的佩戴香囊,當下四處摸索,卻怎么找都找不到,只是心下糾結(jié),不膽敢輕啟紅唇詢問婆婆,猶豫之間,還是沒能說出口。
喬鈺想到,初到白府之際,與婆婆那般溫馨相處,如今,卻到如此勢如水火的一步,委實天意弄人,不經(jīng)意間多瞧了一眼,卻不想還是被婆婆揪出錯處,呵斥一聲。
“等我們出去以后定然要洹兒迎娶你過門?!卑追蛉艘嗍怯H呢的輕拍那女子手腕,輕聲安撫的說道。
“白夫人你可別說了,若不是你們,小女子豈能落到這幫賊人之手?遇到你們婆媳,我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呢?!蹦桥右嗍菍⒛瞧畔倍旨又亓诵谊庩柟謿獾恼f道。
白夫人一聽到這話,安撫的雙手亦是停頓了一下,且不知所措,卻也不敢多作辯駁,因她也認定就是喬鈺那喪門星才落到這地步的。
聽到了那女子的言外之意,白夫人腦海深處當下一個念頭閃現(xiàn):“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讓他們到白府拿錢贖人,等到出去以后,我就讓洹兒休了她,讓洹兒以正妻的禮儀迎娶你過門?!?br/>
白夫人殷切的望著眼前的女子,眼眸深處居然彌漫著祈求之意,那叫一個百依百順。
聽到白夫人這話,那女子的臉龐才漸漸好看了些,盯著眼前的白夫人,暗中當下思忖:哼,我家雖不如喬家屬于名門望族,但好歹也是大門大戶,雖說,嫁入白家當妾也屬于攀高枝兒了,但她還是要當正妻,她才不要象那下賤的妾一般留在白府,雖然,這白夫人固然會順她心意,這外頭對這妾的名聲可是嗤之以鼻。
那女子當下故作矯柔姿態(tài),輕輕的攙扶住白夫人躺下棲息:“夫人,白陌洹我是見過的,溫順且知禮,如若陌洹同意,小女子沒有拒絕的理由?!?br/>
白夫人暗地里深呼吸一口氣,適才心驚之余,顏笑著點了點頭:“你這么體貼入微照顧人,洹兒見了定然是喜歡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