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島,3a,招待室,1:00pm。
見習心理咨詢師林夜,正坐在辦公桌后,撐著腦袋,百無聊賴的看著某位惡魔張開嘴巴,小口小口的啃著菠蘿包,專心致志的模樣。而他則握著筆,筆尖不斷的在空白的報告紙上戳著,留下了一個個小墨點,卻沒有一個字,因為他完全不知道該寫些什么。
也沒有東西可寫,因為他今天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看著夜鶯吃掉一塊又一塊的菠蘿包。而從上班時間到現(xiàn)在,整整五個小時,兩人沒有一句交談。
不,準確的說,是夜鶯完全不搭理林夜,因為林夜在五個小時前哄騙她喝掉了那一整杯“菠蘿蜜”。林夜還記得夜鶯喝完后的表情,那種生無可戀,那種哀莫大于心死,那種整個人都菠蘿菠蘿噠的樣子。而后他便遭遇到了惡魔的報復……那就是冷戰(zhàn),雖然她還是乖乖的跟著林夜出來,乖乖的到了招待室,但就是一句話不說。
喂喂喂,這是幾歲小孩的報復方式啊。
林夜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這種手段,林夜早在小學三年級就不玩了,因為玩一次就被揍一次,玩一次就被揍一次,慢慢的就戒掉了。所以他還是覺得惡魔不聽話就是因為欠打,只要打一頓就好了。
然而這種事情他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畢竟他的心里還是很有b數(shù)的,真打起來誰欺負誰簡直就是擺明的,即便夜鶯只是個醫(yī)療干員,而不是閃靈那種讀作醫(yī)師,寫作劍圣的真·惡魔。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才第二天啊,就完全沒有事情干了啊。這才第二天呢,他就不知道該在工作報告上寫些什么了,總不能以“xx年xx月xx日,看著惡魔吃了一天的菠蘿包”這種格式寫滿一整本吧?雖然林夜并不討厭摸魚,但是實習期的摸魚還是很不好的,這關乎于轉正后的具體待遇呢。雖然他也不是為了待遇而來到了羅德島,但人總要有個盼頭不是?比起在切爾諾伯格起早貪黑的給寵物看病、打針和絕育,以心理咨詢師這種高b格的職業(yè),做著輕松的工作賺著豐厚的薪水豈不是美滋滋?
林夜將整個上半身趴在了桌面上,百無聊賴的玩著鋼筆,心想不管是誰也好,趕快來個需要自己幫助的人吧。
胸肌比自己腦袋還大的男人也好,完全看不出性別的也好,總而言之快點來個人吧。他已經(jīng)不祈禱自己能夠遇到漂亮的獸耳娘了,不管你是需要看病、打針還是需要絕育,他都可以……嗯?是不是又多說了一個。
他正這樣想著的時候,招待室的門被推開了。林夜抬起頭,首先看到的是一對紫色的獸耳。
順著獸耳往下看,是紫色的長發(fā),紫色的眼眸,以及一副偏瘦的身體。
林夜有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竟然真的是獸耳娘?
不,不對,暫時還看不出來性別。
有了安賽爾的前車之鑒,對于性別這種事情,林夜已經(jīng)很警惕了,雖然對他來說是男是女都一樣。
“你好?!?br/> 有了新人上門,林夜自然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是在切爾諾伯格時,寵物醫(yī)院的院長教給他的。院長和他說,現(xiàn)在行業(yè)競爭太激烈了,沒有一點特色根本就打不過別人。而且獸醫(yī)又和普通的醫(yī)生不一樣,普通的醫(yī)生可以靠醫(yī)術征服患者,但獸醫(yī)很難。畢竟他們的患者是寵物,而大多數(shù)寵物得的都是小毛病,很多患者也看不出你一分鐘做完絕育手術到底是技術精湛還是在xjb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