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睜開眼,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兒。紅撲撲地小臉蛋粉雕玉琢、玲瓏剔透,彎彎地柳葉眉梢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充滿好奇地望著他,鵝黃色外衣籠罩著嬌小的身軀,顯得有些柔弱、有些嬌貴。
不是上官婉兒又是誰?
方天淡淡地一笑,道:“婉兒姑娘,我臉上有花嗎?你怎么這樣看著我?”
“我……哼!你這人,好沒臉皮,剛才人家叫你,你還沒有答應(yīng)呢,現(xiàn)在……現(xiàn)在倒反取笑人家!不理你了……”上官婉兒臉頓時紅了,像兩顆成熟的蘋果,透著誘人地芳香,嘴里支支吾吾地說道。
方天見她生氣地轉(zhuǎn)過身去,一時估不準(zhǔn)是真生氣了還是假裝的。他趕忙賠禮道:“婉兒姑娘別生氣,我是和你開玩笑呢。你剛才喊我時我正在想一些問題呢,所以沒太注意。不好意思哈!”
上官婉兒一見方天認(rèn)錯了,也不好再僵下去。她轉(zhuǎn)過身來,說道:“哼,本姑娘才不和你一般見識呢!那我問,你剛才在想什么問題呢,想得那么出神?”
方天訕訕地一笑道:“是是,姑娘雅量,豈能與方天一般見識?只是我剛剛想的事情有些玄妙,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br/>
“哦?這倒是有意思的很,快說說!”上官婉兒一聽就來了興趣,她招呼著方天坐下,自己也整理了一下衣裙緊挨著方天在旁邊的荒草堆上坐了下來。
她理了理發(fā)鬢,道:“以后,你也不要叫我‘婉兒姑娘、婉兒姑娘’的了,聽著感覺怪怪的?!?br/>
“那我該叫你什么?”方天問道。
“嗯……叫我‘婉兒’就行。”上官婉兒甜甜地答道。
“那行!那以后我就叫你婉兒了。其實我也覺得叫你婉兒姑娘怪怪的!嘿嘿”方天不好意思地說道。
上官婉兒道:“那你還叫?”
方天笑道:“我這不是為了禮貌起見嘛!再說,你我素未平生,第一次見面我要是就‘婉兒,婉兒’地叫你,你不又肯定認(rèn)定我更是個沒臉沒羞、沒害沒臊的登讀浪子咯!”
上官婉兒“撲哧”地一下笑了,“你這人還挺幽默的?!峭嚼俗印心氵@樣說的嗎?真不害臊!”
“嘿嘿。我也就是順口這么一說嘛。那可說好了,你以后也不許這么用‘唉’地稱呼我了,我有名字的……”方天笑道。
“‘方天’!這我知道?!鄙瞎偻駜簱屩f道。
“哦,嘻嘻。忘了,那還是我告訴你的,不然你怎么會知道?”方天看著上官婉兒嬉笑著道。
上官婉兒撇了撇小嘴,像一只可愛的小兔子,道:“那才不是呢。我早就聽說你了,燕妮姐姐家里人說的…….”她剛想再說“我還知道你的一些事情”,可話到嘴邊又覺得有點(diǎn)兒不好意思,便一下聲音低了下去,低著頭支吾著不再言語。
方天一聽就樂了,睜著大眼睛看著她,自戀地問道:“這么說,你是老早就打聽我了?不錯嘛,嘿嘿。想不到我還挺出名的!”
“哼!自戀狂!不害臊!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嗎?我覺得你的詩詞水平也就那樣咯,還傲氣的不行!”上官婉兒撅著小嘴,不屑地諷刺道。
“呵呵。那是,和你大才女婉兒姑娘相比,我這純粹是班門弄斧了!不過,咱可說好了,我比你年長,你得叫我哥哥。雖然你的文采不錯,可大小還是要分清楚的。你說是不是?”方天侃侃地說道。
“停!我不才不要你的夸獎呢,這話聽著怎么感覺都是你在夸自個兒???至于叫你‘哥哥’,憑什么?你休想!我可是聽別人說了,你不就是比我大幾個月嗎?”婉兒嬌怒地瞪著方天道。
方天嘿嘿地笑著,他尷尬地摸了摸額頭,道:“呃……那大一天也是大滴……”
“休想!”婉兒直接打斷了他的幻想。
婉兒又回過頭來盯著方天,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的神情問道:“說吧,別想差開話題!你剛才一個人呆呆地在這里想什么?”
方天一頓,他嚴(yán)肅地望了一眼天空慢慢地問道:“婉兒,你剛剛有沒有感覺到有什么異象發(fā)生?”
“異象?什么異象?我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你是指什么?”婉兒一愣,不明白方天為什么這么問。
方天想了想,默默地說道:“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現(xiàn)象,也許這種現(xiàn)象你們看不到,就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見。具體的我也不好說,這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也許就是天意吧!冥冥之中,我似乎有一種感覺,感覺總有什么東西牽引著我,有時使我感覺到滿足,有時使我感覺到迷茫。放佛,這天地之間就猶如一個亙古不變的牢籠,你看不到邊際、也摸不到形狀。它在壓抑著我的靈魂,使我不知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