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接風宴吃得也并不輕松,盡管新宇總裁舉止禮貌態(tài)度友好,但他即便一言不發(fā)坐在那里,就令人感到疏遠和壓迫,讓人坐立不安。
李文疏話不多,基本上是在回答小姑娘們偶爾大膽問的一些問題,諸如她們的后續(xù)發(fā)展,集團的相關(guān)影視劇計劃等。還有一些涉及他私人生活的問題,比如女朋友之類的,被他非常直接忽略。
眾人都以為總裁只是來過過場子,說兩句就走了,沒想到李文疏竟然和他們從頭吃到尾,直到飯飽酒足,才起身去一趟洗手間。
包間里眾人仿佛緊繃的弦得到片刻釋放,氣氛立馬活躍起來,大家三三兩兩聊起天來,連部門經(jīng)理們也仿佛放飛了自我。
兩三個姑娘也相繼起身去洗手間,林婷婷跟在其中。
她在洗手間磨蹭了好一會,出來的時候,遠遠看到李文疏一個人站在吸煙區(qū),手插著褲袋,微微仰著頭,把自己埋在煙霧繚繞里,不知在想什么。
林婷婷原本想走開,但濃濃的好奇(八卦)心使她不由已抬腳向李文疏走去。
李文疏看到她走近,掐了手里的煙。
“李總,請問……我們是不是見過?”
林婷婷問完,感受到李文疏散發(fā)出來的清冷,感覺有那么一點后悔。
她真的不是在搭訕?。?br/> 李文疏沉默地看看她。
林婷婷哭,人家就算記得程雨,也不一定記得你吧?!
“嗯,你是程雨的室友?!?br/> 那兩個字從他嘴里吐出來,竟然那么令人心悸。
林婷婷心想,還算你有良心。朝李文疏笑笑,轉(zhuǎn)身想走。
但不知怎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從來沒在她們面前哭過的程雨,拿著那封信哭成淚人的模樣。這些年,程雨一個人在一個陌生城市一呆就是四年,還笑著和她們說挺好的。她們從來不敢問,她為什么不回家,即便養(yǎng)父過世,她在故鄉(xiāng)也該有其他的親朋好友。只能說,這一切似乎和那個讓她肝腸寸斷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于是,她回過頭。
“程雨這些年過得很不好。有段時間她總是半夜起來出去,后來我們發(fā)現(xiàn)她是自己躲到公共浴室里哭。后來她實習完,回學校準備畢業(yè)論文的時候,我們以為她好了,但她還是會半夜起來,只是她沒有躲到浴室里哭,而是坐在樓下長椅發(fā)呆到后半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