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除了冰涼,還有滑膩的觸感。
那一刻心口一窒,藺君尚一直沉冷的臉色微有異樣,好看的薄唇輕抿,收回手,移開目光看向床邊的椅子。
椅背上掛著她脫下的衣物,一眼便可見那牛仔褲自下而上已經(jīng)濕了半條褲子。
余力說她從沐家出來一路走了很久,身上不濕才怪。
目光又落在床邊那雙白球鞋上,濺上的泥水弄得鞋面滿是臟污,鞋子里也濕透了。
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人住,空間密閉太久空氣并不好,被褥也冷,如果說她已經(jīng)在這里躺了近兩小時,身子卻一點都沒暖。
藺君尚起身走了出去,在門外撥了個電話,簡短交代了幾句,轉(zhuǎn)身看立在房門口的許途:“你去準備準備,我?guī)厮稍凭??!?br/> 許途怔了怔,轉(zhuǎn)頭看了眼房門的方向,才明白過來點頭:“好的,先生,我先下去。”
看許途下樓,藺君尚絲毫不耽擱,復(fù)又返回房中,將床里的人連人帶被裹得嚴嚴實實,直接一把打橫抱起,就大步下了樓。
那時仍下著小雨,許途撐了把傘等在車門旁,一看老板抱著人出來,立馬就迎上去。
藺君尚小心將人抱進后座,之后一直環(huán)抱在懷里,只沉聲說了句:“開車?!?br/> -
凌晨兩點十分,松云居外燈光明亮。
何琴領(lǐng)著兩名傭人,候在門外,一直翹首看著遠處的方向。
不多時,只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出現(xiàn)在視線里,由遠而近了。
何琴連忙接過傭人手里的傘撐開,趕緊迎了上去。
“先生——”
許途下來打開后座車門,何琴的傘撐在門外,卻見藺君尚從后座抱出來一個人。
連著被子一起包裹的人在藺君尚懷里看不清面容,清楚可見的卻是她家先生臉上的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