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碧苹睋u頭,“這全都是泥土,滾下來也不會受傷的?!?br/> 言下之意,他不用救她的。
景煊起身,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把頭上的干草拿開。
他把唐槐拉起來,“上去吧?!?br/> “等一下,摘幾片芋頭葉子。”
“站在這等我。”說完,景煊大步跨進芋頭地里,摘了幾片芋頭葉子回來。
上去時,景煊怕唐槐摔倒,于是握住她的小手,拉著她上去。
帶著薄繭的大掌,握著柔若無骨的小手,景煊的心,微微一悸。
唐槐:“……”
他握住她的手時,她突然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她一愣,猛地抬頭,看向景煊。
他的側顏,俊美無匹,深沉的眸,如同夜里的蒼穹,帶著魔力般的漩渦。
唐槐仿佛多看一眼,就會陷進去。
她猛地收回目光,同時,掙脫景煊的手,“景煊哥,我自己走吧。”
景煊停了下來,側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緊抿的薄唇微微動了一下,像是要說什么,可最終什么都沒說。
他大步走了上去,唐槐站在那里,看了他片刻,再慢慢往上爬。
等她上來時,景煊已經(jīng)卷起褲腿,在魚塘里摸田螺了。
唐槐見狀,把裙擺一提,提到膝蓋處打了一個結,光著兩條潔白的小腿,下水。
景煊看了她一眼,道:“你就在邊緣接住我捉的田田螺?!?br/> 唐槐畢竟是個十四歲的女孩,她也想玩水,“我?guī)兔?,這樣快一點。”
景煊眼里掠過一抹狡黠,翹了翹嘴,“有螞蝗。”
唐槐一聽,嚇得趕緊從水里跳上岸。
“哈哈……”見她嚇得跳上岸,景煊忍不住大聲,笑聲爽朗。
唐槐囧,螞蝗還沒見一條,她就嚇跑了,真沒用。
“景煊哥,你在捉人家的田螺,塘主知道了,會罵你的?!碧苹闭驹谶吷?,看著景煊。
景煊是一個野外生活能力很強的男人,區(qū)區(qū)魚塘,難不倒他,沒一會兒,他摸了很多田螺,還捉了三條魚。
“這個魚塘是陸航學院的?!?br/> “原來如此?!?br/> 田螺捉了,魚也有了,他們起程回城區(qū)。
回到景煊的房子,唐槐開始清洗田螺。
景煊這家伙,要今晚吃。
她只好每隔一段時間搓洗一次田螺,再用鹽水和加幾滴醋泡。
泡了一個小時,又搓洗一次……
不知不覺,到了晚飯時間。
景煊把魚殺好了,內(nèi)臟都清理干凈了。
唐槐三條魚都做了紅燒,本想送一條給谷佳佳的,景煊吝嗇,沒兩下就吃了兩條。
剩下一條,唐槐舍不得給他吃了,她要留著明天,拿回去給劉小玉和唐麗吃。
“這樣的天氣,留到明天會變味的?!本办涌粗P里那里紅燒魚垂涎欲滴。
唐槐也很無奈,要是有個冰箱就好了……
“明天再去捉,田螺和魚,都捉點給你拿回去。”景煊道。
就這樣,剩下的這條魚,也進了景煊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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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飯后,景煊從他臥室的保險柜里,拿出一份文件給唐槐:“幫我翻譯,你說,我記?!?br/> 唐槐拿過文件翻開一看,日語!
唐槐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景煊,“景煊哥,這是……日語的。”
景煊挑眉:“你不會?”
唐槐會是會,可她不能跟他說會……
讓他知道她會英文,她都不知從何解釋,現(xiàn)在又冒出個日語。
唐槐抿了抿嘴,很不老實地道:”我不會……“
“這是一份重要的機密,對我來說,關于生死?!?br/> “……“這么嚴重?唐槐臉色白了白。
“唐槐,你現(xiàn)在是我的翻譯,你要忠心我,我也要相信你,關于我所有的機密,你都得保密。我的秘密,我也不會跟任何人說?!?br/> 唐槐一聽,眼里掠過一抹心虛,“我能有什么秘密……”
“這是一份關于生死的機密,翻譯工資是三十塊一份?!本吧贈Q定用工錢誘惑缺錢的唐槐。
“……”三十塊錢,雙龍村有幾個男人能夠一天賺三十塊錢的?別說一天,有些人,一年都賺不了這么多錢的。
“你若是為難,我不勉強?!本办由焓诌^來,要拿回文件。
唐槐把文件一移,避開了景煊的手,她抬頭,眸光清澈和堅定地看著景煊:“你要記住你剛才所說的!”
景煊揚唇:“當然?!?br/> “你拿筆來吧。”唐槐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看到她這副表情,景煊覺得很搞笑,他摸了摸她的頭,溫聲道:“翻譯而已,別一副上刑場的表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