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畫面一點點的拂過北棠眼前,那個天真浪漫的俊俏少年始終陪伴左右,親人般的溫暖打動了她。
而溫暖與她,是多么奢侈的東西,正因奢侈,更加難求。
而一想到他可能已遭不測,恨不得將此女就地正法。
“他,他,他被罰去靈山守陵了?!北濒醿何嬷鳖i處滴答的血液,聲音含著哭聲小聲道。
北翎兒心里此刻又怕又后悔,她怎么就頭腦一熱答應(yīng)了大夫人跑來這個鬼地方,禁地禁地果然晦氣。
北棠沉默,守陵?
就這么簡單,她直覺上不接受。
據(jù)她所知,這些年,北家除了大夫人親生子女外,北家其它子弟都得不到應(yīng)有的待遇,堂堂北家少爺過得還不如一介下人,大到修煉資源,小大吃穿用度,只怕是大夫人房里的丫鬟都比要強上許多。
若非有二夫人留下的房契財產(chǎn),這位小弟早被害死八百回了。
落羽啊落羽,希望你平安無事才好,否則,與大夫人一黨的新仇舊恨,她不介意再添上一筆。
北棠一腳踢向北翎兒膝蓋窩,后者撐不住跌倒,在北棠炫黑澄澈的注視下,恨恨的移開了眼睛。
“他是你的親弟弟,被罰去那個破地方,你做姐姐的不去想解救之法,倒是揮刀霍霍來害我,你不慚愧?”北棠蹲下身子,直勾勾的看著她,無論動作如何變,那匕首距離恰好貼在對方脖頸處分毫不差。
北翎兒被看得心虛,根本不敢與之對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怪我?要怪也是怪你,若他不是一根筋的滿世界找你,又何來的守陵之禍!”
看著北棠那張美絕人寰的傾世容顏,北翎兒心里嫉妒的昏天黑地,若不是因為她,落羽又怎么會與自己疏遠(yuǎn),她雖是個男人,卻比她這個女人還會勾引人心,可惡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