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的事我不太清楚,但萬雨這么一說,我就松了口氣,隨后魚人上去將棺材抬下來。
雙子棺材,那一口棺材已經(jīng)空了,打開棺材蓋,我看到了胡正德,正安靜的躺在里頭,說實話,這老家伙過去那么多年都沒有腐爛,實在是稀奇。
萬雨神色復(fù)雜,看到胡正德后,她搖頭一笑:“這家伙也不是好人,今日我也不算是違背道德?!?br/>
說完,萬雨回頭,讓我倆領(lǐng)著魚人去河里頭挖一樣?xùn)|西。
我想了想,讓苗景山帶領(lǐng)魚人過去,順道通知下烏開我們安全無事。
半小時后,苗景山和魚人就抬著一塊略帶血色的透明石頭過來了,這石頭大概有上百斤重,通體冰涼。
萬雨走過去,將石頭放進(jìn)旁邊的棺材中,然后退后幾步:“他只能活上三分鐘,你們要趁此機(jī)會。”
其實我知道胡興生的想法,這家伙或許早就知道萬雨不可靠,若不是阿雅被我們所救,他也不會過來。
石頭一放進(jìn)棺材中,我和苗景山也退后,恍惚間,兩具棺材內(nèi),血氣開始交融,不過片刻,只見原本已經(jīng)死去的胡正德睜開了雙眼。
那一瞬間,胡正德的尸體直挺挺的站了起來,猶如詐尸一般。
他雙目無神,早已經(jīng)沒了靈魂,只存在這一口氣。
我嚇了一跳,確定這老家伙不會真的成為僵尸,這才冷靜下來。
萬雨走過去,盯著胡正德瞅了幾眼后說:“老家伙啊,你死也不安心,還吊著一口氣,想來是對當(dāng)年的事耿耿于懷?!?br/>
胡正德似乎心有所感,盯著萬雨看了一會,我掐算了下時間,來不及了,必須要問出鑰匙的下落。
“萬雨姐,你快問?”我在后頭提醒。
萬雨點頭,然后盯著胡正德說:“鑰匙在哪?”
胡正德不吭聲,這下子我急了,搞什么鬼啊,都吊著一口氣了還不說。
“臥槽,是不是要揍兩頓才說?!泵缇吧洁止镜馈?br/>
我一想也是,人就是那么賤,必須要打,萬雨不吭聲,而是忽然劃破自己的手掌心,滴血在胡正德的臉上。
半晌,那胡正德終于是低頭看著萬雨,嘴里發(fā)出喃喃聲:“古……古董店?!?br/>
說完三個字,胡正德的身體忽然彌漫起一層青煙,那是尸氣,他的臉上我,五官開始腐爛,身軀顫抖。
萬雨急忙后退,我和苗景山也不敢靠近,不過片刻,胡正德身體開始腐爛,漸漸幾分鐘時間內(nèi),就變成了一具干尸。
人有一口氣,若是吊著就能保持尸身不腐,若是散了,就是完成了心愿。
這胡正德吊著一口氣,就是想要告訴后人鑰匙的下落,如今說出來,自然就散氣了。
我盯著地上的尸體,沉默了許久,萬雨揮揮手,魚人將尸體裝入棺材中。
“你們聽到了吧,鑰匙在古董店!”萬雨回頭。
“臥槽,古董店,搞我們吧,這世道有多少古董店,難不成我們要跑遍大江南北不成?!泵缇吧胶苁遣粷M。
“話已說,成不成靠你們自己吧?!比f雨并沒有多說。
縱然我有不滿,此時也不敢對她發(fā)火,而里頭,胡興生在那嘶吼怒罵。
此地已經(jīng)不能呆了,我想了想,對萬雨說:“他們父子二人你準(zhǔn)備怎么辦?”
萬雨回答:“一個埋了,一個我自有安排?!?br/>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冷,我哆嗦了下,看來今晚上胡興生要有一個風(fēng)流的時刻,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也不耽擱,對苗景山使了個眼色。
“萬雨姐,那我們走了?!?br/>
“好,有空過來坐坐?!比f雨點頭。
我心想誰過來誰傻叉,這女人最喜歡男人了,過來不是完蛋了嗎。
當(dāng)即,我倆急忙離開,等到出了密林,看到前頭的鐵橋,苗景山才松了口氣:“小刀,他么的那女人真邪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