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譽廳并不大,地面和墻壁滿鋪著打磨光亮的大理石,燈光柔和,很有些莊嚴的氣氛。四面墻上是一排排全息照片,鑲在精致的木框里,下面是一個文字介紹,還有本人的親筆簽名,
“這就是華叔,這是華叔的父親,老華老大,金沙丘就是他辦起來的?!笔匦l(wèi)指著兩張大照片給他他們介紹。
照片上的人兩人其貌不揚,都是胖胖的大方臉,小眼睛,淡眉毛,典型的東方人面孔,穿著的倒是西裝。
他怎么看這兩人都像是一個人。
安妍索性直接把這看法說了出來。
守衛(wèi)和于幼兵聽了相視一笑。于幼兵對安妍說:“你等看見他直接這么對他說,他肯定請你吃大餐?!?br/> 看到王楚斌站在最后兩張冠軍照片前出神,守衛(wèi)過來介紹,“這是訛詐者費米,這副墨鏡是他的標志,所以照相的時候也戴著。他已經連續(xù)兩屆奪得全球賭王大賽最高級別賽冠軍了,今年再得一次,他就可以進入撲克名人堂?!?br/> 訛詐者費米?
王楚斌不禁心中暗笑。
如果這家伙真是拉澤的話,將來得好好拿這事嘲笑嘲笑這個大學物理不及格的致敬者。
但既然如此,那問守衛(wèi)肯定什么都問不出。
通過于大夫打聽也意義不大。
拉澤這家伙,如果用化名的話,恐怕誰都不會告訴,當面叫他真名他都不會有反應。
他轉了一圈心思,問守衛(wèi)道:“今年什么時候開賽?”
“下周六?!笔匦l(wèi)看了一眼手表,“還有十天?!?br/> “參賽費用是多少?”他對撲克錦標賽的規(guī)則很熟悉。
“每人十萬信用點,就是一萬鼠牙幣?!笔匦l(wèi)如數家珍,“如果錢不湊手,可以參加單桌的衛(wèi)星賽,下周一開始,每天都有。上桌費是一千鼠牙幣,贏家全得?!?br/> “我沒有vip卡可以參加么?”他試探性地問。
“當然可以。這是全球賭王大賽,??ㄌ嵝歉鱾€生存區(qū)都有代表。還有自己開著飛船來的。不過那種貴賓都不參加本賽,直接去貴賓室玩現金,最后參加最高級別賽?!笔匦l(wèi)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最低的一千牙幣參賽費是必須的。而且只能是外圍小廳比賽?!?br/> “要去哪里報名?”
“大堂就可以,到后天早上截止?!?br/> 安妍插口道,“我也要參加,小楚?!?br/> “小孩子……”他順口要教育她,忽然想到這里是賭場,當著這么客氣的守衛(wèi)說那句話似乎不禮貌,于是改口道:“小孩子不要玩那么大?!?br/> 安妍“切”了一句,又塞了一塊小點心到嘴里。
看她的眼神,他知道她不是放棄,而是根本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
會所后面是各種大小的賭廳,因為玩家才可入內,他們就沒有進去。守衛(wèi)問他還要不要看客房和娛樂室,他客氣地謝絕了,說這就回去取錢參賽。
走出金沙丘,外面天光更亮了一點,按二十四小時作息算的話,現在應該是下午。
街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像他跟著孫琦第一次來到這里時同樣熱鬧。
只不過,他現在可是鳥槍換炮。
“于大夫,安妍能參加么?”他在回去的路上問于幼兵。他倒不是心疼錢,而是覺得小孩子不應該參加這種比賽。
“當然能,我都沒事了,是吧,于大夫?”
“參賽倒不是不可以,但你得保證不動用異能,免得反復?!庇谟妆吞@地對安妍說。
安妍勝利地對他皺了皺鼻子,“再說了,錢在我手里,你不讓我參賽,我就不給你錢?!?br/> 于王二人聽了不約而同地搖頭苦笑。
回到于幼兵家,安妍帶著他去自己暫時住著的小屋拿錢。他們的黃明珠已經被清洗干凈,裝在一個于幼兵給的布藥袋里。
“小楚,你記得當初有多少黃明珠么?”
他搖頭,“一直都沒數全過。當時我數到二百三十多就放棄了。”
“我怎么感覺少了?”